蘇尚書聽到女兒醒了,剛回府的他匆忙趕了過來。
秦氏不想女兒被驚擾,還沒說兩句話就把蘇尚書給攆了出去。
“查到了嗎,到底是誰傷了暖暖?”秦氏一出來臉就冷了下來。
蘇尚書也極少的滿臉寫著嚴肅:“去問了那間酒樓的人,昨夜那酒樓三樓上的,是……”
“什麼?果真是他!”聽到這個名字,秦氏就是滿腔怒火,“我就知道,只要有這個人在,暖暖就不會安寧!”
“夫人?夫人你去哪裡?”
“拿我的鞭子去找那小子!”
蘇尚書嘆氣:“你去了也是找不到的,連京兆府的人都找不到他,甚至連霍重山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去哪裡找?”
昨夜陸家的人去了京兆府後,高大人很快就帶著人去了趟霍家打算“請”人的。
去了才知道,霍錚辭根本不在府,後面查到蹤跡,又去了他所在的那間酒樓。卻只找到了季景煥,沒有他的蹤影。
酒樓那間廂房裡除了滿地狼藉和鮮血,什麼人也沒有。
問了老闆和夥計,誰也不知道霍錚辭的真正去向。
但可以確定的是,昨夜那間酒樓裡的鮮血,並不知出自於同一個人的。
蘇尚書已經大致知道昨夜京兆府突然造訪霍家,是因為陸銜風的事,也猜到了這件事的真相。
但他並不想暖暖和夫人再牽扯進這些是非裡,以免再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抓霍錚辭的事,就交給京兆府和陸家吧!
秦氏聽了蘇尚書的話後,先是一陣沉默,最後深思熟慮過後還是收回了步子。
罷了,先容那霍家小兒心活兩日!
蘇尚書看了眼秋水閣,又看去皇宮的方向,似乎還想說什麼。
秦氏一眼看穿他有其他的事情隱瞞:“想說什麼就說,你是知道我的規矩的,夫妻之間就不應該有秘密。”
蘇尚書帶著秦氏來到離秋水閣更遠的長廊處,這才神色肅穆道:“昨夜,長平關送回來了一封急信。”
秦氏聽到這,也驀地站直了身子。
她祖上是曾經的胡人,她小時候家裡人雖然已經走上了商賈,但很多邊塞上的事情,她也是從小耳濡目染的。
那個長平關,並不是一個好去處。
先前陸棲寒得了這封旨意,同意去長平關的時候,說實話秦氏不喜歡陸棲寒,但心裡還有些佩服這個年輕人的。
知道是“死路”,他還是願意去,至少證明他不是慫包!對得起自己的身份,也對得起身上那把雙刀!
但有些時候,不是有勇有謀就可以的。
還有這急信,只有出了不好的事,才會這樣匆忙送信回來報信!
“你可知道信裡是什麼內容?”秦氏問。
蘇尚書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那是機密,只有陛下才知道。”
不過今日上朝的時候,見陛下的臉色有異樣,御前的氣氛也有些古怪,想來不會是什麼好事。
蘇尚書又嘆了口氣,是真的嘆息。
以前他真的想過,陸棲寒若是在邊塞出了事,這門婚事就黃了,暖暖也可以不用嫁給樹大招風的陸棲寒。
可真到了這時,他只覺得唏噓。
陸棲寒,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真是遭遇了什麼不測,那當真是可惜了。
是西魏之禍啊。
秦氏認真地想了想:“嗯,無論信裡的內容是什麼,這件事,都別先告訴暖暖。”
暖暖不知道是最好的。
秦氏不是看不出女兒對陸家人的在意,那也證明,她或許對這門婚事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排斥。
這讓秦氏心中有點不安。
擔心後面的事情逐漸脫離她的預想。
所以現在,為了女兒,無論如何,瞞著她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