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殺!”林風一馬當先,龍嘯劍劈開迎面刺來的長矛,白光順著矛杆蔓延,騎士的手臂瞬間被凍結成幹雕,隨即碎裂。他身後計程車兵舉著金火火炬衝鋒,黑暗騎士的盔甲在金光中失去光澤,被自動步槍子彈擊中後,爆出的不再是黑霧,而是腥臭的黑血。
營地中央的廣場上,廝殺聲震耳欲聾。黑暗騎士的長矛刺穿士兵的胸膛,卻被金火火炬燒成灰燼;鐵甲車的履帶碾過黑馬的四肢,卻被騎士的黑霧腐蝕出孔洞。一名黑暗騎士衝破防線,黑馬躍向醫療帳篷,卻被林風擲出的龍嘯劍釘在地上,白光從傷口湧入,整匹戰馬連同騎士都化作金色的火焰,在夜空中燃成一道光柱。
護天關的守將在城樓上看得目瞪口呆。他本以為黑暗騎士的夜襲能一舉摧毀大華軍,卻沒想到林風竟能用火把剋制黑霧,更沒想到那些普通士兵竟能與黑暗騎士正面抗衡。
“放箭!給黑暗騎士掩護!”守將的吼聲帶著絕望。城樓上的百發連弩再次齊射,箭簇如黑雲般落下,卻被金火火炬的光芒擋住,在空中便化作飛灰。
激戰至三更天,黑暗騎士的衝鋒終於被遏制。萬餘名騎士已折損七成,剩餘的被壓縮在營地邊緣,黑霧越來越稀薄,連黑馬的喘息聲都清晰可聞。領頭的鱗片臉騎士望著滿地的屍體,眼中閃過瘋狂,突然舉起長矛指向林風:“你們都得死!”
他周身的黑霧驟然膨脹,竟將周圍的黑暗騎士吞噬,化作一頭數丈高的黑獅,獠牙上滴落著黑色的涎水。黑獅咆哮著撲向林風,利爪帶起的勁風將火把吹得東倒西歪。
林風將光明真氣和三色龍珠的力量全部引爆。龍嘯劍的白光中浮現出龍的虛影,盤旋著組成一道結界,將黑獅困在中央。光明真氣灼燒著黑獅的軀體,木系真氣纏繞著它的四肢,土系真氣在腳下凝成鎖鏈,黑暗真氣則反向吞噬著黑霧——四股力量在結界中劇烈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吼——”黑獅在結界中瘋狂掙扎,最終在四象之力的碾壓下崩解,化作漫天黑灰。鱗片臉騎士的屍體從黑灰中墜落,胸口插著半柄劍的碎片,眼中的光芒徹底熄滅。
隨著首領戰死,殘餘的黑暗騎士徹底崩潰,有的調轉馬頭逃回護天關,卻被城樓上的守軍當作棄子射殺;有的則跪地投降,卻在接觸金火火炬的瞬間化作飛灰。
當東方泛起魚肚白時,營地的廝殺終於平息。火把漸漸燃盡,只剩下遍地的火星,與黑暗騎士的屍體一起,在晨光中泛著詭異的光澤。大華軍計程車兵們癱坐在地上,不少人抱著同伴的屍體失聲痛哭,昨夜的激戰幾乎耗盡了他們所有的力氣。
林風站在營地的邊緣,望著護天關的方向。關牆後的四十萬大軍依舊沉默,但那種沉寂已不再令人心悸,反而帶著一種色厲內荏的恐慌。他知道,黑暗騎士的覆滅,意味著護天關的最後一張底牌已被撕碎,攻克這座雄關,只是時間問題。
“傳令下去,”林風的聲音帶著疲憊,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堅定,“休整半日,午時整,總攻護天關!”
陽光越過山巒,照在佈滿硝煙的營地,給士兵們的臉上鍍上一層金色。他們緩緩站起身,撿起地上的武器,眼中重新燃起了鬥志。因為他們知道,只要跟著將軍,就沒有攻不破的關隘,沒有打不贏的戰爭。
護天關的關牆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但在林風與大華軍的眼中,它已不再是不可逾越的天塹,而是通往夏都的最後一級臺階。只要踏過這級臺階,天下的和平,便近在眼前。
午時的日頭毒辣如炙,護天關的關牆在陽光下泛著青灰色的冷光,牆頭上的血跡已凝成暗褐色,與箭簇、斷矛交疊成一幅猙獰的畫。林風望著城樓下那道被黑暗騎士屍骸填滿的護城河,血腥味混著暑氣蒸騰而上,嗆得人喉嚨發緊。
“重炮營,目標關牆中段!”他的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龍嘯劍的白光在掌心微微顫抖——那不是畏懼,是昨夜廝殺殘留的震顫。
七十門重炮同時怒吼,炮口噴出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炮彈如冰雹般砸在關牆中段,石屑與碎鐵騰空而起,守軍的慘叫聲被爆炸聲吞沒。但護天關的雙層石壁異常堅固,第一輪齊射只炸出幾個淺坑,內層的鐵板閘門依舊紋絲不動。
“加大裝藥量!”刀影的吼聲帶著血絲,他左臂纏著滲血的繃帶,那是昨夜被黑暗騎士的長矛劃破的傷口,“他孃的,就算用炮轟也要轟出個窟窿!”
第二輪炮擊的威力陡增,炮彈穿透外層石壁,在鐵板閘門上炸開。火星四濺中,閘門終於出現一道裂縫,守軍的火銃從縫中探出,鉛彈呼嘯著射向炮陣,兩名炮手應聲倒地,胸口的血洞汩汩冒著熱氣。
“突擊隊,上雲梯!”林風的指令斬釘截鐵。
五百名突擊隊員扛著雲梯衝向關牆,木梯與石壁碰撞的悶響中,士兵們像壁虎般向上攀爬。但城樓上的百發連弩早已蓄勢待發,箭簇如暴雨般傾瀉而下,前幾排士兵瞬間被釘在雲梯上,屍體順著木梯滑落,鮮血染紅了牆根的土地。
“噴火槍壓制!”刀影的吼聲撕裂空氣。二十具噴火槍向前推進,橙紅色的火舌舔舐著城頭,連弩手被燒得慘叫著滾下城樓,火焰順著箭孔蔓延,關內傳來木料燃燒的噼啪聲。
趁著這轉瞬即逝的間隙,十餘名士兵終於攀上城頭。他們剛站穩腳跟,就被守軍的長矛捅穿胸膛,屍體像斷線的風箏般墜下。一名班長揮舞著衝鋒槍掃射,子彈打光的瞬間,被一柄長刀劈成兩半,內臟混著血濺在關牆的青苔上。
“鐵甲車叢集,撞門!”林風的眼睛因憤怒而赤紅。
三十輛鐵甲車如鋼鐵巨獸般衝向關門,車頭的撞角在陽光下閃著寒光。“轟隆”一聲巨響,鐵板閘門被撞得向內凹陷,卻依舊沒有崩裂。守軍從城頭拋下燃燒瓶,鐵甲車的帆布罩瞬間燃起大火,駕駛員在濃煙中嘶吼著猛踩油門,第二下撞擊時,車門被熱浪掀飛,他的身體暴露在火銃的射程內,鉛彈穿透胸膛的剎那,終於將閘門撞開一道丈寬的缺口。
“殺進去!”林風一馬當先,龍嘯劍劈開迎面射來的箭簇。
大華軍如潮水般湧入缺口,卻被關內的長槍陣擋住。四十萬大夏軍列成十道縱深防線,長矛如林,刀光似雪,每前進一步都要踩著同伴的屍體。機關槍的火舌掃倒前排計程車兵,後面的人立刻踩著屍體補上,鮮血在青石板上匯成溪流,人踏馬踩之下,變成粘稠的血泥。
關內的街巷成了絞肉機。大夏軍依託民房頑抗,從屋頂拋下巨石,用沸油澆燙攀爬計程車兵。一名大華軍士兵剛炸開一扇木門,就被門後的長矛刺穿喉嚨,他身後的戰友舉著噴火槍掃射,火焰卻引燃了屋內的火藥桶,整座石屋在爆炸聲中坍塌,將雙方士兵一同掩埋。
林風率領親兵衝擊中軍帥旗,龍嘯劍的白光劈開層層人牆。一名大夏軍裨將挺著長戟衝來,戟尖刺穿了林風的左臂,他反手一劍斬斷對方的脖頸,黑血噴在臉上,混著汗水流進嘴裡,又腥又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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