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許師齊走到桌前的椅子坐下,將魯班的感應裝置套進右臂,這東西看上去像個金屬護腕。
他揉了揉眼,透過感測器將指令傳達給魯班,啟用對應操作的程式。
魯班迅速垂下一條靈活的柔性金屬機械臂,精準地拉開牆邊櫃子的小抽屜,從許師齊屯的十幾瓶眼藥水裡捏起硬幣大的小瓶子遞到了他面前,他接過來給自己右眼滴了小半瓶。
事實上魯班涉及的技術早在本世紀初就實現了,只是動作精確度和複雜性較低,成本也下不來,才沒有民用普及。
許師齊借鑑了李院長實驗臺的輔助機器人的模型,最佳化了魯班的演算法。
又從老同學那白嫖了內測階段的感測器,再花鈔票租用了更高一檔的算力服務,魯班的感測效率和靈敏度馬上有了質的飛躍。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開飯了,開飯了。”那是機器狗發出的語音提醒。
工作室的門鎖感應到機器狗後自動開啟。
只見那狗的軀幹部分是一個載物筐,裡面是可以放個大西瓜的容量。
它熟練地收起輪子抬起四肢靈活的關節跨過門檻,然後撒丫子跑到許師齊腳邊,挺直四肢,將載物筐抬高。
許師齊半小時前在鏡州點的外賣此刻就穩穩地固定在載物筐內。
許師齊13歲那年,翻到了父親留下的圖紙,捯飭了2年,做出了機器狗最初的版本,送給妹妹作為她8歲生日禮物。
這狗沒有魯班的感測器,靠自然語言識別模型,接收聲控傳送指令。
許師齊給狗取名“謝謝”,必須叫它名字,狗才會接受並執行指令。
許師齊美其名曰培養妹妹禮貌用語習慣。
許思程:“我感覺你在整我但我沒有證據。”
經過許師齊十幾年修修補補鳥槍換炮,如今的“謝謝”甚至有減震穩定裝置,你放碗湯在上面,它都不會給你跑灑,分佈在全身的24個鐳射感應雷達,可以準確避障。
許師齊連彎腰提個外賣都不想,他全身上下都懶得動,魯班彷彿就是他的手,將那外賣提起來放到桌面開啟蓋子。
當你習慣了自己有六隻手,可以不用移動就能拿到房間的任何東西,漸漸你就不想再靠兩條腿走過去拿。
看著大哥埋頭扒飯,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許思程拿起桌上的保溫瓶擰開蓋子,沒好氣地說:“狄哥叫我泡的,銀耳羮,對你那個破肺好。”
許師齊接過悶頭喝了一大口,終於抬頭說話:“你偷用我的賬號。”
“我......我賬號在小黑屋裡現在,”許思程支支吾吾,“你老東家那個姓廖的說你......豈有此理,我去他們場子揍了他們的人。”
事實上,當許師齊聽到阿程的賬號也黑了,就猜到這一頓操作是老東家史密斯遊戲發行公司給他們使絆子。
老東家不缺錢,必然會繼續買更貴的人來搞他,這事沒完。
想當初許師齊還在讀博的時候就進了史密斯,一干六七年。
最後鬧得雙方撕破臉,他帶著幾個自己人出走,自立門戶,成立“應許遊戲發行公司”,花三年時間籌備自己設計的虛擬遊戲專案“應許之城”。
如今三年競業禁止期剛過,熒濱展就是工作室打響第一炮的關鍵。
許師齊默默撥出一口氣,“展會沒幾天了,你才把賬號搞黑,不是說好了最近要冷靜求穩嗎?我給登入口令你保管不是為了讓你去引戰......”
“分明是他們引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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