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提前回新陽,”許師齊嘆了口氣,“熒濱數安的條件實在......你敢相信嗎?他們分局竟然可以斷電。”
衛慶說:“這事應該不是咱們能解決的,我們面對的很可能是A國的滲透勢力,如果跟伊甸公司有關,那就更加麻煩了,我還是先跟領導彙報一下,跟在鏡州闌珊處的同僚也通一下氣。”
許師齊問:“新陽數安在闌珊處莎盤分部有人嗎?”
“有啊,響哥是莎盤的Lv3點燈人。”
這時馮真插了一句:“其實伍隊也是莎盤分部的點燈人,早年從緝毒辦調過來的。”
他也是點燈人,難怪他說認識父親許維良。
衛慶順便一問:“對了,洪叔最近有聯絡你嗎?”
“沒啊。”
衛慶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他究竟接了什麼大案子呀,和隊裡幾個前輩出去好幾天了都,這幾天活兒特別多,快頂不住了。”
“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等你有了他的資歷,或者他退休後,就輪到你去了。”
“行吧,先聊到這裡,回到新陽再聯絡我。”
連線斷開後,許師齊見樓上取證的警員已經陸續下來,於是跟著馮真去岑昊的單間看看。
房間裡的物品被箱子打包裝得整整齊齊,這裡是22樓,許師齊看了一眼房間內,就往樓層周邊住戶走去,這一層都沒什麼生活痕跡,這麼晚還沒亮燈估計是沒有租出去。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有人在輕聲地哼著歌,是個女人,聲音很熟悉。
他快步循聲而去,他的心跳得飛快,黑暗狹窄的走廊,沒有一家亮燈。
他走到樓的另一邊樓梯,那歌聲帶著回聲,從樓梯傳來,他順著簡陋的樓梯走下去,直到看見一個女人坐在樓梯轉角地上。
她裙子沾滿了血跡,手中拿著一柄短刀,她突然抬頭,向許師齊露出了天真純粹的笑。
許師齊嚇得愣在了原地,隔著幾級樓梯,他看著荼紫漂亮的臉,她的一雙大眼在樓道昏暗的燈光裡熠熠生輝。
“我們又見面了,蛋糕先生。”荼紫像個正在偷吃甜點的孩子,舔了一口手上鮮紅的血液,咧開嘴,笑得燦爛。
可這裡不是鏡州!
他設想過無數次和荼紫在現實中見面的場景,但卻完全沒想到會是如此。
許師齊看著此情此景,半晌說不出話來,他迅速摘下了自己的眼鏡,但她沒有消失。
他正想將自己右眼珠摳出來,荼紫就從地上站起身:“怎麼不說話?我可不是幻覺。”
“為什麼每次出命案你都會出現在......”此刻許師齊的CPU快要燒掉了,他的疑問多得不知從何問起,他看到她手中正拿著一把鏽跡斑斑的短刀,細看長度比例和手柄裝飾,那分明就是那天在《末日地鐵站》裡,流浪漢手中的那把。
“你是覺得只要我一出現就死人或者有人被吃掉了,那我一定跟他們的死有關是嗎?”荼紫撲閃著眼睛,攤了攤手,“有沒有可能,是你搞錯了因果順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