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上,腦橋確實比我們自己更清楚我們的大腦喜歡什麼。
梁新生補充道:“當今數字城市每天都產生大量使用者資料,而使用者在北冥的足跡是我們判斷他們對什麼感興趣的重要指標,‘腦橋’技術或許會讓北冥更加了解我們使用者的喜好,從而最佳化我們的城市規劃。”
許師齊睜開眼,忍不住跟著梁新生笑出聲:“梁總真是很有經濟頭腦啊。”
梁新生又說:“我遠遠沒有許老闆你這麼有頭腦,聽聞你們工作室已經在籌備成立數字公司,梁某隻是希望我們的資金能夠助貴公司一臂之力,往後我們可以有更多合作機會。”
“梁老闆怎麼訊息這麼靈通啊?”許師齊邊說邊吃著梁太太切好的水果,“難不成您已經先一步收買了我手下的人?”
“哪裡哪裡,我哪敢?”梁新生遞過來一個小型顯示屏,“這篇文章據說昨晚投到了《紀元天眼報》,但被總編拒稿了,我在天眼報裡也有點人脈,所以才看到了這篇文章,得知了許先生在敵方據點的英勇事蹟。這個叫‘華生’的撰稿人能把經過寫得這麼詳細,雖然文中出現的人物都用了化名,但我還是能猜出,撰稿人應該是許先生公司的人吧?”
許師齊一目十行地看了那篇文章,果然,應該就是梁烽的新馬甲。
許師齊突然露出玩味的笑:“確實是我的人寫的,不過樑總,知道這人是誰嗎?”
“emmmm......”
“這就是您哪位白丁小舅舅,梁烽。”
梁新生臉色一沉,難以置信地拿過顯示屏又反覆看了看那篇文章:“......”
沒想到吧梁總,不知道您會不會後悔當時沒有借錢給梁烽。
“我剛才還以為梁總已經跟舅舅和好了呢?”許師齊說,“令堂的往事終究是上一輩人的矛盾,對不對?”
梁新生呢喃了半天終於放下顯示屏,“其實也沒有和不和好一說,我們只是因為一些歷史遺留問題,所以沒有感情基礎。不過既然他是許先生公司的公關人員,我梁某是不會把私人情感帶到工作上的。”
哦吼?你梁新生還真是......
梁新生又繼續說:“遊戲嘛,不過是取悅人的服務業嘛,我堅決抵制奴役人腦,我只會取悅人腦,我只做多巴胺的搬運工。而且咱們羲和不貪心的,我們不會覬覦‘腦橋’技術,我們只想沾點光,蹭一點東風。許先生大可放心,我向來很有底線。”
許師齊一邊翻著合同一邊說,“我想現在最不想我籤的就是燎哉互娛了吧。”
誠然,燎哉城有更龐大的使用者人流量,意味著使用者時間軌的足跡更豐富,更多的使用者資料使得他們的AI資料探勘結果更加準確,更加接近使用者的喜好。
如果連這點優勢都被北冥填平了,那燎哉確實是不能坐以待斃。
就像上次《應許之城》的授權一樣。
許師齊心想,雖然現在價格確實很誘人,但還是先讓子彈飛一下,看看燎哉那邊怎麼表態,再待價而沽比較好。
生意人嘛,貨比三家嘛,不寒磣。
然而梁新生卻說:“燎哉現在應該沒空管這麼多,蒲家正在籌備喪事。”
“啊?”
搞什麼?該不會蒲緯賢這麼快駕鶴西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