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阿爸說，如果系統修不好，阿盛叔叔回來會很生氣，我們就什麼好處都拿不到了。”十七點說到這裡，轉身回房間從抽屜取出一把零食，“這是阿盛叔叔給我的，給！”
許師齊接過，是一些餅乾和椰子糖，於是順手揣進兜裡：“那你快回去睡覺吧，明天的任務還很重。”
“好。”
女孩關上門後，阿仁的房門悄悄開啟了一條縫，確認安全後，許師齊放輕腳步進了阿仁房間。
“這算人口販賣嗎？”剛才阿仁貼著門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之前我們想錯了一點，他們可能不全是福利院寄掛收養的小孩，他們有一部分是A國非法移民的後代，他們就像歷史上的黑奴貿易一樣，但他們可能被奴役而不自知。CQ應該是透過在不同的國家建立據點，培植所在國家的人在當地的數字城市運作黑色產業。”
這些人是真正的“孤魂野鬼”，他們沒有過往，也沒有未來，他們的身份不屬於任何地方，他們相當於鏡州的原住民。許師齊想起荼紫當著他面吃掉的那五個人，她說她只吃孤魂野鬼和將死之人。
“對了，病毒也寫得差不多了，你想到怎麼投放了嗎？”阿仁的詢問打斷了許師齊的思緒。
“明天傍晚會有一次進入核心機房的機會，更新除錯我們這兩天寫好的模組，”許師齊壓低音量，“我思來想去，這裡平時不接入外網，那他們總部的人是怎麼確認據點是否有風險的，我聽說他們有一個叫阿盛的人，會不會這兩天回來。”
阿仁說：“那個叫阿盛的後天會帶一個總部派遣的人回來。聽說每次同步聯網前，都會有特定的人來據點確認系統是否存在風險，其實這個連線操作的目的就是查賬核賬，將資訊和資金全部回流到CQ的主網。”
許師齊臉色陰沉地問：“聽誰說的？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你不過是比我早到一兩天，你為什麼可以這麼快進入大樓工作？”
阿仁愣住了。
“你不要告訴我你其實是他們的人。”
“怎麼會！”
許師齊逼問：“你一定還有同伴對不對！你寫的程式碼我看過了，這速度起初我也驚訝，但細看就發現有一部分是那個人寫的對吧。不同的人寫的程式碼，還是能看出一些細微差別的。你為什麼要隱瞞我？”
“我們有紀律，不能說。”
“是數安的紀律還是智遊的紀律。”
如果是數安，那說明跟他一組的隊友還沒死，如果是智遊，那情況會稍微好一點，智遊的探員潛伏的時間更長，知道的資訊更多。
想想他能獲得那麼多資訊，顯然是後者可能性更大。
“專案組的紀律。”
“行，既然這麼不坦誠，我走了。”
“那個人級別比我高，一般都是我被動接收資訊和指示。”
許師齊突然明白了過來：“這麼說，我被綁過來也是那個人的計劃咯？”
“確實，餘三暉死了，鄧燦又是個草包，我們也是兵行險招。”
“明天，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暴露。”許師齊轉身要離開。
“你想幹什麼？”
“既然你要隱瞞我也沒必要告訴你，你們都把我算計進來了，就算算我接下來要幹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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