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蠢女人。”
“蘇毓妍?”
蘇贏笑了笑,向許師齊抬了抬酒杯,什麼都沒說又重新轉身望向窗外。
飛機即將著陸,蘇贏取出一個金屬裝備箱:“來吧,救世主,咱們做戲做全套,戴上吧!”
箱子開啟,正是之前那套帶電擊的機械“狗圈”,許師齊一看,立刻黑了臉。
蘇贏聳了聳肩:“哎呀,我的企圖你都猜了個遍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遙控器你帶著,你自己來吧。”
許師齊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狗圈”套上了脖子,又用遙控器嘗試操作了一次解綁。
蘇贏翹著二郎腿在旁邊坐著:“以前我還挺嫉妒你的,從在聯校的時候開始,不過現在我覺得,上天還是挺公平的。”
“你想說什麼?”
“自從我知道了你腦袋裡的那個東西,我覺得我釋然了,我可不是轉牛角尖的人,但蘇老瘋子可不一樣,你一會兒見到他,可不要刺激他。”
許師齊一邊下飛機一邊琢磨蘇贏這話,總覺得這話裡有話。
幾個手下上前押著許師齊,跟在蘇贏身後,往映象科技內部走去。
去到一個專用電梯前,手下便把許師齊的眼睛蒙上,幾聲密碼輸入聲過後,有人推了推許師齊,他跟著就進了電梯,幾經周折,押著他的人就離開了。
安靜,非常安靜的一個地方,人工耳蝸捕捉到有人的呼吸聲,然後是金屬碰撞聲,像有人在搗鼓實驗器具。
許師齊摘下矇住雙眼的布,他正身處一個黑暗空曠的空間。
“你來了?”
許師齊聞聲轉身,身後一扇門虛掩著,是個燈火通明的實驗室。
許師齊摸了摸兜裡的遙控器,猶豫了一下,將“狗圈”解綁,悄悄放在了門口的地面上,然後才走進實驗室。
實驗室裡只有蘇一鳴一人,許師齊環顧四周,沒看見父親和李遠橋。
蘇一鳴正低頭搗鼓著一些微小的米白色塊狀物體,手邊還有各種放大鏡和顯微鏡。
蘇一鳴頭也沒抬,說了第一句開場白:“我們之前見過嗎?”
許師齊答非所問:“我父親和李院呢?”
蘇一鳴抬頭望了眼他,又慢慢低下頭去看手上的東西。
蘇一鳴年過六旬,一頭染得漆黑的長髮紮在腦後,絡腮鬍似乎很久沒有打理,已經蓬亂不堪。
他拿起手邊的金屬刮刀,一邊小心翼翼刮手上的東西,一邊像聊家常一樣說:“我知道你,你是施見賢的兒子,我在聯校的時候,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