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不是賊的話,幹嘛這麼鬼鬼祟祟的。”謝桂花想不通地喃喃。
“比做賊還惡劣的,”楊舒芬平靜道,“這是拿咱們家當墳的了。”
此言一出,謝桂花的頭毛都要驚豎起來:
“啊?啥意思?”
墳地這倆字,光是聽著就嚇人。
住活人的屋子,被人拿來當墳的?
雖然聽不懂老孃這麼說具體是啥意思,但也不妨礙謝桂花被這話嚇得不輕。
“啥人能幹出來這種事?這麼缺德?”
楊舒芬懟著屋後的土地來回瞅,試圖找見活墳被埋哪兒了。
得找出來搗毀才行。
難怪這兩天總覺得自家有禍氣縈繞,原來是被背後使壞了。
可易有八方,卦有四維八幹二十四方位。
再結合具體的生辰八字,想找到具體氣點便猶如大海撈針。
與此同時,那老道士凌塵子也在遠遠的盯著她的舉動。
可不能讓她發現活墳築哪兒了。
瞧見楊舒芬屢番摸進活墳所在,凌塵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又瞧見楊舒芬的找尋目光與活墳擦肩而過,他又短暫地鬆下來一口氣。
可不能被發現,此刻巽位有陰風,活墳一旦被掘出,會遭陰氣侵蝕影響純淨。
楊舒芬來回找,看似摸不定具體方位,實則是因為察覺到了自己正在被暗中觀察。
那觀察者膽敢為活人築生基,可見不僅是個膽子大的,也是個道行不淺的。
於是楊舒芬不動聲色的從兜裡摸出一張黃符。
黃符莫名的無火卻風化,這舉動起落極快,快得叫凌塵子以為自個兒瞧見的是幻覺。
……
另一邊,鎮府的鎮長辦公室裡。
驛馬鎮的鎮長陳東明本正在悠閒品茶。
一口茶水剛嚥進肚子,忽然間,額角便莫名地開始抽痛,疼得太陽穴一跳一跳,像是有風鑽進了腦子裡。
還以為只是短暫的偏頭痛,哪料這抽痛不僅沒有漸漸消減,反而還愈發強烈。
抽痛不多時,陳東明感覺自個兒的臉也開始發麻,抬手捏捏臉蛋子,臉蛋子竟僵得像木頭似的。
不一會兒便右邊臉整體下沉,嘴角也中風似的垂吧歪斜。
“誒?”
莫名奇怪間,辦公室外頭又來了人。
“鎮長,縣裡下來了文書。”
“本縣的大肚子病形勢越來越嚴峻,縣裡責令本鎮,半年內徹底解決大肚子病的問題。”
辦公室主任將一份紅標頭檔案擺到陳東明的辦公桌上。
說完正經事之後才察覺,誒,鎮長的臉咋歪了?
“出去!”
陳東明抬手捂著自己的半邊臉,粗魯地將人趕出去。
那凌塵子將活墳掘埋好、確認那楊舒芬沒發現活墳埋在哪兒了之後,便興奮沖沖地跑來彙報喜訊。
結果進了辦公室之後,還沒等他喜慶開腔,陳東明一瞧見他便是破口大罵:
“你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本來只是官運平平,信了你的鬼話之後,今兒倒好,不僅頭疼得厲害,半邊臉還木了!”
“還被下了死命令!”
聞聲的凌塵子尋思不該啊,啊,我知道了:
“鎮長,別急嘛,這生基剛築上,您還沒親自過去,滴血聯結契約呢。”
“滴血締約之後,便能瞧見官運扭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