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後又吃了一頓,才心事重重地回屋睡覺去。
次日一早,兄弟兩人忙活著裝藥湯,楊舒芬忙活著燒早飯。
家裡四口成年人,一個小娃子,僅有的那四百斤糧食若是天天吃米飯,也只夠吃三個月的。
不過不怕,村裡已經開始倒騰“實驗田”,三個月後最差也能續上紅薯,況且她還有別的應對法子。
一家子各懷心事忙活,楊舒芬將燒好的早飯端進堂屋。
兄弟倆依舊吃得狼吞虎嚥,可等了半天也沒見謝桂花出來吃飯?
楊舒芬這才從盤算中回過神,進屋去叫謝桂花。
這些天她帶著小孫一起睡,桂花便單獨睡謝興那屋。
可來到屋門口,屋裡哪有謝桂花的影子?
“啊?不會是一大早就上山去了吧?”
“媽我去上班了。”
兄弟倆都沒在意。
一個大活人,丟不了。
楊舒芬感覺很不對,抬手速掐小六壬,詭異的掐到與上次一模一樣的卦象。
同一個人先後掐到同一卦,機率可稱罕見。
顧不上吃早飯,楊舒芬把小孫帶去林棟樑家裡,託他們夫妻幫忙照看幾個鐘頭。
隨後便甩開老胳膊老腿兒朝北村飛奔。
……
謝桂花是二半夜時聽見有人叫她,一睜開差點被嚇半死。
居然是張大喜找過來了!
光是瞧見他這個人,謝桂花就怕得整個人亂打哆嗦。
“跟我回去!”張大喜低喝,“並且要賠我二百斤糧食,不然我就報警告你們謝家打人!”
謝桂花瞳孔猛縮,無奈之下,跟他灰張家。
剛到張家,張大喜的耳光便落家下來。
公婆更是指著謝桂花怒罵。
“那家媳婦會在孃家待著,不回來幹活,你可真不要臉!”
“還敢讓你兄長出面打你老公!你這個不要臉的毒婦!”
謝桂花面如死灰站著,任憑他們辱罵。
她能怎麼辦!
這世道離婚,辱罵聲只會對準女方。
嫁出去的女兒,是沒容身之處的。
絕望的深淵淹沒謝桂花。
她一夜沒睡,蜷縮在角落抽噎,又怕驚醒張大喜,死死捂住嘴巴。
張大喜睡醒之後,瞧見她又怒了:“賤人!擺出這幅死人臉給誰看!老子打死你!”
“啊!”謝桂花嚇得慘叫出聲。
恰逢此時,楊舒芬抵達張家。
透過縫隙,她看到張大喜抬腿朝謝桂花踹去。
那一腳下去,輕則皮肉傷,重則斷肋骨!
楊舒芬揪心地捏緊枯槁蒼老的雙拳!
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