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遠甦醒,加護病房來了一大堆看望的人。
村裡的村民,生產隊裡的幾個管事,還有徐家的幾口子。
吳家振也第一時間過來錄口供。
人證物證齊全,案子很簡單,簡單到叫所有人都無法理解。
一個崗位而已,是值錢不假,但竟差點爭出人命來。
險險沒出人命,而楊有志卻不僅崗位沒了,人也要進去。
他的老婆也受他連累,被從工廠開除。
不可思議,匪夷所思,叫人想不通他的腦殼子裡究竟是咋想的。
知遠也於不可思議中暗自慶幸自己劫後餘生,後腦勺的頭蓋骨都被砸碎了,竟還能奇蹟生還。
而且思考能力以及活動能力都沒有受到影響。
醒了之後就是後怕。
在他甦醒後次日,有個陌生中年男人滿臉堆笑地“咚咚”敲響病房門。
“我是農機廠的廠長,恢復得咋樣?沒啥大事了吧?”
劉廠長滿臉都是討好的笑,一開始知遠還看不懂,自己就是個普通農民出身,似乎沒有被討好的價值。
過了一會兒他就忽然悟了,哦,自己是在農機廠出的事兒。
所以,他這是在擔心自己會告廠子安保不力,用人疏忽,導致自己差點丟了命。
這事兒要是深究起來,他的廠長位置也要受到嚴重影響,十有八九會被拉下去,所以這才特意親自過來慰問和道歉。
也是因禍得福,知遠不僅腦子開了瓢,也更開竅了些,他狡黠地微笑著:
“劉廠長,想讓我不追究農機廠也可以。”
“讓我進農機廠上班,我要進技術崗,三年後的工農兵學員推薦名額,也給我一個。”
“最後,我的醫藥費由農機廠承擔。”
“只要滿足我這三個要求,我就不追究農機廠的責任。”
劉廠長聽見這話,心裡已是樂開了花,這要求何止合理,簡直是仁慈了。
本來還以為會被獅子大開口的訛詐來著。
但他的表面還是故作的為難:
“那啥,技術崗有學歷要求,至少也得是技術類中專文憑……”
“不過!我會想辦法安排的!”
……
畢竟傷全在後腦,陳振邦叫他再住院觀察休養一個月。
幾天後,辦完調職手續的江軍也過來看望了一趟。
得知知遠已定了進農機廠,他還感到有些可惜。
他剛調任農技站站長,需要任請一些技術員,他知道東村幾乎所有的人力農機都是知遠親手造出來的,本來還想招攬。
已死過一回的知遠,不僅腦子開竅了些,內心也清醒了不少:
“是有點兒可惜,不過我進農機廠幹三年,就能上大專,農機廠跟農技站肯定會有不少合作,咱還是有機會為你做事的。”
跟知遠閒聊了幾句,感覺他的腦子確實沒受影響,江軍心裡也算是放心了。
此時,在衛生站忙得飛起的謝桂花,一有空就會過來瞧瞧二哥的情況。
這會兒過來,還是跟她的副組長陳振邦一起來的,且還有說有笑。
這在江軍看來就是,他們的關係似乎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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