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老太君和梁未鳶。
二房懷上侯府第一個曾孫,就不信那老不死的再偏心大房。
至於青竹院那邊兒,一個守活寡一個半死不殘,等收到訊息,指不定怎麼嫉妒去。
梁善玉同樣想到這一層,頓時志驕意滿的與餘氏互相對了個眼神。
青竹院裡。
梁未鳶今日難得多了清閒,早早推著霍瑾見在院中曬太陽。
“魏三說你昨夜敲了七下輪椅,夫君可是腿疼?”
梁未鳶說著半蹲下身子,指尖剛觸到霍瑾見的小腿,便被他繃直的肌肉硌得微疼。
霍瑾見的睫毛在眼瞼投出蝶翼般陰影,卻始終沒有睜開。
他的指節泛著青白,比劃著:“在恢復,無礙”。
“那今日便給夫君多按按腿。”
梁未鳶自然開口,聲音像浸了秋露,說時柔暖的掌心覆上他的小腿,拇指沿著足三里穴緩緩打圈。
霍瑾見能清晰感受到女子細膩的指腹紋路,一下一下,泛疼的小腿筋骨在她掌心揉按中漸漸鬆快起來。
“許多年前,我便見過母親如此給父親按摩。”梁未鳶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道,感受到他小腿肌肉的輕微戰慄,莞爾輕笑。
“這足三里穴是長壽穴,據說按得好了,能讓人多殺十年敵,夫君感覺如何?”
霍瑾見閉闔著的劍眉星目微動。
就是癢……
彷彿被戰馬蹭過的癢意,他喉間不自覺地滾出一聲低啞的哼唧。
頓時死死抿住了唇,卻仍聽見梁未鳶揶揄:“原來夫君不怕疼倒怕癢啊。”
這話讓霍瑾見耳尖的紅迅速蔓延至精壯的脖頸。
“好了,那今日就到這裡。”
笑了一會兒,梁未鳶適時鬆開手。
替他放下衣袍,從石桌上取過了棉襪道:“明日再讓竹書熬些茯苓粥,給夫君去去腿上的溼氣。”
給他穿襪時,指尖不小心劃過他腳背,一瞬即逝的輕盈觸感又讓霍瑾見心頭一跳。
霍瑾見聽見自己略顯紊亂的心跳聲,混著竹梢的沙沙聲,在暮秋風裡格外清晰。
他想睜眼看看梁未鳶此刻的模樣,是否也像他這般不自在,眼前卻永遠一片黑暗。
繃起的指節都無奈的鬆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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