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催促他們圓房?
霍瑾見這才剛醒呢?
少頃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蹙著眉要笑不笑道:“父親,夫君還未痊癒,需靜心調養,這種事如何急得。”
霍侯身為長輩也覺不自在,但二房眼看著已經開枝散葉,他侯府的長子卻沒個動靜,像什麼話。
他摩挲著玉扳指,繼續咳嗽著說道:“那個,瑾見雖臥著榻,但已然有意識,精神飽滿,那圓房之事……”
突然卡住,他目光遊移道:“你做妻子的,大可主動些!”
剎那間,霍瑾見一張冷峻面頰泛起不正常的潮紅,黑眸隱隱震顫的瞪著霍侯,備感荒謬。
這叫什麼話…?!
不經意的聯想到那副畫面,霍瑾見耳垂便瞬間紅得發燙,急促敲擊著床榻發出聲響。
梁未鳶回過神,不著痕跡的將他微微按住,多少哭笑不得。
只是如今也沒什麼好理由反駁。
她一個做兒媳婦的拒絕開枝散葉,還容易被人指責不孝。
表面不能鬧得太難看。
“父親的意思,兒媳明白了。”她眸色強自清靜下來,表面淡然恭順的應下道:“兒媳自當會……加把勁。”
得到滿意答覆,霍侯這才心滿意足的笑著離去。
榻上傳來細微的響動,梁未鳶轉身,正見霍瑾見蒼白的脖頸處青筋微凸,似是緊繃隱忍著。
抬手在空氣中虛握兩下,示意她靠近。
梁未鳶上前,鬢間碎髮垂落也微微遮住她泛紅的耳尖,眸光與他平視:“夫君別亂動,傷口又要疼了。”
話音未落,手腕已被他冰涼修長的手扣住,力度雖輕,卻透著不容掙脫的堅持。
霍瑾見臉色既臊又陰沉,艱難劃出凌亂的字跡:“過幾日,去拒絕”。
“說我不行——”。
梁未鳶美眸詫異的閃了閃,沒想到他會將責任攬去,情緣對外宣稱這種說辭。
若是傳揚開,多少會丟他男人臉面。
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