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幾天,她的地位就一降再降。
無論如何,決不能再讓那賤婢待下去了!
梁善玉唇角咬出血漬,她抬起佈滿血絲的眼,徑直朝壽安院而去。
午後壽安院的青磚被曬得發燙。
梁善玉跪在蒲團下,汗水順著浮腫的臉頰滑落,腫脹的眼皮遮不住眼底的絕望。
“祖母,您要為孫媳做主啊!”她喊聲嘶啞帶著哭腔,重重磕在石板上,額頭瞬間紅腫。
“那個賤婢狐媚惑主,如今連您的親曾孫都不放在眼裡!還幾度挑唆我和思源的關係!”
“這樣的妾室千萬留不得啊!”
老太君在廊下端坐,蒼老的指節捏得佛珠咯咯作響。
看了眼梁善玉的悽慘模樣,些微皺眉:“你身為二少夫人,連個妾室都容不下了。”
二房的鬧騰自然有人稟到老太君耳朵。
那妾室嬌得似花,卻也沒主動尋釁。
反而梁善玉自己發難,沒落著好,才求來了。
“孫媳不是容不下她!”
梁善玉猛地抬頭,哭著控訴:“是她蓄意謀害孫媳腹中胎兒,思源卻……卻護著賤人打我!”
說著,她扯開領口,露出肩頭被推搡時撞出的淤青,“祖母您看,這就是您嫡親的孫子乾的好事!”
院內驟然安靜。
老太君的佛珠停在指間,渾濁的眼盯著那片淤青,皺紋微微顫動。
雖然老太君不喜梁善玉,但是她也不願意看府內就這般混亂起來。
梁善玉見狀,膝行兩步,繡鞋在滾燙的地面上拖出長長的痕跡:“求祖母發發慈悲,把那個狐媚子趕出侯府!”
“否則、否則孫媳和孩子怕是……”
話音未落,梁善玉已然泣不成聲。
良久,老太君重重嘆了口氣,柺杖頓地發出悶響:“把綠萼送到城外莊子上,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回府。”
老人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善玉,你也該好好養胎,莫要再生事端。”
聞言梁善玉頓時身子一軟,癱坐在地。
她如此苦苦哀求了,還用上肚裡孩子的名義,老太君居然也只是將人送去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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