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咱們寫字有什麼關係……”
僕從們小聲嘀咕著,一頭霧水,卻也乖乖的拿起筆照寫。
梁未鳶餘光分出幾分注意著蘇大廚。
看似本分的低頭寫著,但握筆的手帶著顫抖,勉強寫完。
竹書很快捧著收集的字跡呈上。
她眼尾眯著抹清冽弧度,指尖重重按在某張宣紙上。
端正的筆畫,與匿名信全然不同。
然而唯有一點露出破綻。
那“霜”字最後一橫拖長的弧度分毫不差,是寫信之人的習慣。
梁未鳶冷眼瞧了片刻,繼而拿起蘇大廚屋中收集而來的其餘紙張。
無一不是如此。
“蘇大廚,這字寫的——倒是不錯。”
梁未鳶邁著步子,居高臨下的逼近,裙襬掃過男人顫抖的膝蓋。
蘇大廚臉色驟然一變。
“那你倒是瞧瞧,這張信箋上,提前預料到了大公子會落水,還指使丫鬟汙衊本夫人的字跡,是否眼熟,可是你蘇大廚的手筆?”
她似笑非笑說罷,竹書便開啟呈現出那封匿名信。
只看了眼,蘇大廚滿頭大汗的一屁股跌坐在地,褲頭處隱隱暈開深色水漬。
“大、大少夫人明察啊!”
他話都說不完全,卻死咬著牙嘴硬道:“小人冤枉!小人不知!這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梁未鳶沒開口,只抬手理了理鬢邊歪斜的銀簪,便讓周遭的下人個個屏住呼吸。
微微的眼神示意,竹書立馬上前,抽出腰間匕首,泛起的寒光驚得蘇大廚屁滾尿流。
“你想做什麼?!”
竹書冷哼一聲,匕首利光猛然刺向他掌心。
“啊——!”
蘇大廚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右手被整齊利落切斷了兩根手指,霎時血流如注。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