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他們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我們二房。”
不管如何,結果都於她不利!
梁善玉眼皮子狂跳,月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出她凌亂的影子。
“看來必須得回孃家一趟了。”
最終思來想去,梁善玉沒辦法,只能先不摻和進去保全自己。
回孃家,若能從父親那兒討來些莊子和鋪子,屆時就算侯府亂了,她也能有退路!
翌日,卯時初刻,梁善玉便瞞著所有人,戴著帷帽敲響了將軍府大門,指尖被秋風凍得哆嗦。
門房出來見是她,慌忙作揖:“二小姐怎的這時候回府了,竟沒個訊息……”
“少廢話。”梁善玉左右張望,壓低聲音,“帶我去父親書房,別聲張!”
門房不敢不從,匆匆關上大門領著梁善玉進去。
“姑娘,書房到了,將軍就在裡頭。”
門房推開雕花木門後識相離去,一股陳舊的書卷氣混著酒氣撲面而來。
梁遊斜靠在圈椅上,身上穿著青袍,腳邊堆著幾個空酒罈。
聽見動靜,他先是不悅,當看清是梁善玉時才一激靈坐挺了身子。
“善玉?”他抹了把嘴,“你這孩子怎麼……”
“父親。”
梁善玉眼圈當即紅了,飛快撲到他膝前,哭聲裡帶著刻意的尖利。
“女兒走投無路,在侯府被人踩在頭上作踐,委實沒了招,不得已偷溜回來,只求父親能幫女兒一把!”
“乖女兒,你好好說,發生何事了。”
梁遊不明所以,但梁善玉是他與林茉孃的女兒,他自是喜愛心疼的,連連將梁善玉扶起,再去將書房門關上。
“還不是因為姐姐!”梁善玉哭哭啼啼的跺腳道。
“她掌家後處處針對我,每月例銀扣三成,連吃的膳食都沒什麼油水,說什麼庶媳需節儉,可姐姐和侯府明明都不差這點錢。”
“父親您聽聽,姐姐這不是明擺著故意欺辱女兒嗎?害得女兒沒法子,日常用度只能拿自己嫁妝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