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侯惱得直捶大腿,卻也只能認了。
“那也只有委屈你了,來人,去將大夫人送進大房院裡,好生伺候著。”
說完,他又狠狠剜了霍思源一眼。
這個不中用的東西,白費他豁出老臉求來的好親事,就這麼被他糟踐了!
待梁未鳶走後,霍思源剛想帶著梁善玉起身,就被霍侯夫人又一腳踹在地上,餘氏養尊處優的指甲,戳著霍思源的腦門差點將他戳穿。
“你這狗腦子怎麼這般不中用?好好的大家嫡女不要,偏要這等小家子氣的?”
餘氏也不顧梁善玉就在一旁,她聽得面頰滴血通紅,可愣是不敢吭一聲。
霍思源也自知闖下大禍,低著頭捱罵。
“你說說你,左右大房那個活不了多久,就不能等他死了再將人抬到院兒裡,偏要新婚夜就鬧出這事?”說著,餘氏狠狠一瞪梁善玉,沒有好臉色,“這也是個不知廉恥的!”
梁未鳶家大勢大,她不敢招惹,可梁善玉一個買一送一的庶女,她還不能擺擺做婆母的款兒了?
梁善玉的眼淚直在眼圈打轉,袖底的拳頭都快捏碎了。
罵吧。
反正她現在是霍思源名正言順的正妻,將來霍思源襲爵,她便是風光無限的侯夫人。
霍思源對她有情,今後她的日子必不會難過!
大房院中。
梁未鳶被霍家管事畢恭畢敬地送了進來,光看霍侯的態度,管事也得將梁未鳶祖宗似的供起來,生怕她一個不滿便毀了這門婚事。
梁未鳶倒沒做作,給管事塞了一包碎銀子。
“今後我便是大房院兒裡的女主人,今夜之事勞煩各位管好自己的嘴,別聲張出去,丟了我們兩家的顏面。”
管事接了錢,惶恐得將腰彎得更深了。
“大夫人放心,哪個敢亂說,不等侯爺發話,小的就去拔了他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