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陸定淵幾次出手替她解圍,這次更是救下了自己的性命,沈枝意麵對他時,總覺得好像沒有以往那樣怕了。
可自己擅自將那銀碗拿走,還害的他和陸夫人爭吵,已經給他添了夠多的麻煩,沈枝意有些過意不去,想要道歉,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好垂下眸子聽話地擦手。
沈枝意抿著唇搖頭:“奴婢皮糙肉厚,不疼。”
沈枝意已經昏睡了三日,這三日裡,陸定淵的一切公務皆由流雲送到屋裡,說來也是奇怪,自那以後,陸定淵的頭疼倒真的輕了很多。
今日他本得了閒在屋中看書,卻不想聽到沈枝意在夢中淒厲的哭喊,還未來得及思考,便已經走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病中的沈枝意消瘦了幾分,顯得人更加清冷疏離,此時她正垂著眸子一根根擦拭著那細白的手指,乖順得很。
沈枝意這句“皮糙肉厚”讓陸定淵無端又想起府醫說的,要他在房事上節制一些的話來。
自己難道還不夠溫柔嗎?
“我可曾弄疼過你?”
沈枝意不明所以地抬頭,有些跟不上陸定淵跳脫的思維,卻仍是搖了搖頭:“不曾”
畢竟她一個奴婢又怎敢說主子的不是,就算疼了,也要把苦楚咽回肚子裡去。
陸定淵敏銳地察覺到她言語中的心虛,目光掃過她白皙細嫩的手指:“嬌氣”
沈枝意一時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他是在說自己嬌氣嗎?明明都說不疼了……
她心中盤算著該怎麼說才能挽回陸定淵對自己“嬌氣”的錯誤判斷,以防帶著一身傷被這個不講理的傢伙扔出去自生自滅。
眼前的光線突然一暗,陸定淵傾身湊了過來,衣領蹭著沈枝意的鼻尖,松香氣息霸道地衝進鼻腔。
微涼的手掌撫上後腰,沈枝意立刻僵在了原地,第一夜留下的陰影再次衝出腦海,她害怕的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世子、別”
後腰處的手掌微微發力,將她往前抱了抱,陸定淵扯過一旁的軟枕墊在她的腰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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