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危正蹲在屍體旁,檢視其死亡的原因。
蠻婆平靜地躺在地上,看錶情,她死亡的樣子很安詳,臉上還帶著微笑,十分詭異。
嚴危將她的頭部撇向旁邊,這才發現,在她的頸間,也有一個細小的針眼。
“和義莊那些屍體死亡的方式一致。”嚴危冷靜道。
陸九爻湊過去,她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屍體的狀態,確實除了變成乾屍這個條件,死亡的方式和義莊那九個屍體一模一樣。
阿婻許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有人就這麼赤裸裸地死在自己面前,臉上的神色還很慌張,估計是被嚇得不輕。
她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眼中已經含了淚。
“別怕。”
陸九爻湊過去,拉起阿婻的手小心安慰道:“蠻婆害人無數,死了也是活該。”
她輕柔地為阿婻拍著後背,認真問道:“你看見兇手了嗎?”
阿婻慌張地搖搖頭:“沒有,我想著你們中午回來,還沒吃飯,就打算找蠻婆定一些吃的,結果我來到這個房間時,蠻婆已經躺在地上了。”
她仔細回憶著說:“你們不是給我留了訊號彈,我覺得她的死相有些蹊蹺,就趕緊把你們叫了回來。”
蠻婆死狀詭異,不仔細看不覺得是死了,反而更像是睡著了一般。
“看來你的猜測不準確。”
陸九爻看向楚宴清,道:“剛剛在清輝的院子裡,你不讓我把事情說得這麼詳細,是不是懷疑清輝與九名屍體的案子有關?”
楚宴清冷靜地點點頭:“咱們說到那九名屍體是死於銀針刺穴的時候,清輝並沒有表現出多驚訝的神態,想來整個青瓷鎮就他能製造兵器,說不定做不成銀針也只是他的說辭,但現在看來,清輝有了足夠的不在場證明。”
蠻婆死的時候,清輝和陸九爻他們在一起,怎麼想也不能是清輝殺的人。
這時,陸九爻看向阿婻:“你來找蠻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客棧內有什麼可疑人員?”
阿婻搖搖頭,仔細想想,道:“可疑人員倒是沒有,不過……”
她眸光一閃,聲音忽然提高了不少:“我剛剛在樓上看到了季獻廉。”
“季獻廉?”
陸九爻的眉頭緊緊皺起,季獻廉靠著季袁的扶持一路走到了大理寺寺正的位置,他來此地,難不成也是為了查案的?
想到昨夜蠻婆說上好的天字上房總共有三間,除了陸九爻和楚宴清的房間,另一個房間也被人定了出去。
想必那個房間的人就是季獻廉沒錯了。
“他現在人在哪?”陸九爻問阿婻。
阿婻仔細想了想,道:“出來時我見他回到了房間,到現在也沒見出門,應該是還在房內。”
吩咐嚴危安頓好了屍體,楚宴清和陸九爻一路上樓,敲開了另一間天字上房的門。
過了很久門才被開啟,前來開門的,正是季獻廉身邊的隨侍。
順著大門望進去,季獻廉這個人正坐在茶案旁安心地喝茶。
好像並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