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中計了!
他的眉心隱隱浮現出一層憂心。
眼下已經將此事包攬了下來,推是推不出去了,這下他當如何!
看出了郭七安的憂慮,陸九爻兩腿輕輕碰了碰馬腹,引著良駒來到郭七安跟前。
她湊過去小聲道:“你這樣,我還真有辦法能幫你,就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郭七安狐疑地看向她。
“你又想幹什麼?”
“什麼叫又啊?”陸九爻硃紅的丹唇小嘴一勾,嬌嫩的手掌擋住些聲音。
“我前些日子不是同你說過了嗎,戶部從南疆進的那批汗血寶馬,我昨日看了,確實是個頂個的良駒,放在青連山上圍獵所用確實可惜,你讓你爹跟戶部尚書好好說說,秋獵後讓他把這批馬送到北境。”
這時她之前提過一嘴,讓郭坤明拒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操辦起來並不費力。
郭七安有些懷疑:“你確定就這?”
“那是當然!”陸九爻挑挑眉同他認真講道:“由此可見我是真心想幫你,總不能讓你答應我一些為難的事情。”
思來想去,用一批駿馬換他一條命當然值。
否則此事呈與聖上,沒找到兇手,倒是成了他的失職,尚未科舉入仕,影響的是他今後的官運。
郭七安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應了你可以,你總要告訴我,這事你如何幫我脫身。”
“好說。”
陸九爻又湊得近了些。
正欲開口,忽然間,一支劍柄挑起她的下巴,順著劍柄的力道,身下的馬匹也往後退了兩步。
楚宴清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然後看向郭七安身後的那幾個慫蛋。
“都往後退。”
那幾個慫蛋即刻退出去老遠。
保證二人說的話那些人聽不見了之後,楚宴清這才看向陸九爻。
“就這麼說。”
陸九爻:“……”
她想說啥來著,都忘了。
心思抓回來,她才看向郭七安接著道:“其實這都是季袁布的一步棋,莘代是太子的人,北宸王本是抓了的,結果讓季袁救走了,現在人就在他們手上好好藏著呢!”
“你想啊,太子定不會讓莘代出現在聖上的面前,否則他的謀劃豈不是落空,再牽扯出萬花樓裡這麼多的北蠻刺客,屆時太子不就完蛋了。”
“但你可以推他一把,我們的人已經打聽到,莘代就在山上的一處小木屋裡藏著,那地方極為隱蔽不容易被發現,你一箭射過去,將人綁到聖上面前,那功勞豈不是全都成了尚書府的!”
“那這樣太子不就倒了?”郭七安疑惑地看向陸九爻。
“你是不是傻?太子都拿你做刀了,你還管他倒不倒做什麼?只要你把莘代交到聖上的面前,那聖上肯定會重重嘉獎你的,到時候太子連自己都保不住,哪有功夫對付你!”
郭七安覺得。
陸九爻所說有道理!
他這就答應了下來:“行,我就按你說的辦,我上山抓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