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邦男爵向紫羅蘭歌劇院的總編招招手,後者點頭哈腰一路小跑過來。
“這出戏的下一幕是什麼?”
杜邦男爵問道。
“啟稟男爵大人,沒有下一幕。”
感受到杜邦男爵的冷厲目光,總編的腦門冷汗直流:
“真的、真的沒有下一幕,子爵大人就給了這麼多,也不許我們往後編。”
「李維大人這是要幹什麼?」
杜邦男爵暗自思忖。
“都退下吧!”
伯爵府的大管家出面解了圍,向著杜邦男爵欠身致意:
“少爺說了,如果在文學作品中都沒有站出來的勇氣,這樣的人就去做奴隸好了。”
“荊棘領的糧食緊張,不需要這樣的兵。”
……
“啪!”
老於勒的巴掌狠狠地甩在自家兒子臉上。
于勒是千千萬萬不幸的家庭中幸運的一員,成功找回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和兩個女兒。
“父親,我、我害怕。”
于勒的大兒子涕泗橫流,一路的逃難經歷是他每天晚上都會做的噩夢。
他對不起自己的阿媽,對不起自己的妻子,對不起自己的小弟。
如今父親卻要他加入軍伍再去面對庫爾特人。
丟了一隻胳膊的老於勒輕撫著大兒子臉上的巴掌印,苦澀的淚珠無聲無息地流淌:
“我多想代替你去呀!”
“打完這一仗,我們才是真正的荊棘嶺人。”
“是父親、父親我對不起你們。”
……
杜邦男爵正在帳篷裡奮筆疾書。
既然伯爵府的命令是雄鷹嶺的戰時指揮由他全權接管,那麼即使是李維少爺也應該提前和他通氣。
這樣臨時起意的戲劇打亂了他的計劃。
杜邦男爵要委婉地表達一下自己的意見。
士兵的通報聲在帳篷外響起。
“大人,營地外有9名斯瓦迪亞難民求見。”
崗哨的面色有些古怪,接著說道:
“他們志願加入我們的隊伍。”
墨水滴在了信紙上,染出一大團黑漬。
杜邦男爵撕碎信紙:“把他們丟給米洛斯好好操練。”
“告訴那個飯桶,再出什麼簍子,他就滾去養馬吧!”
等崗哨領命而去,杜邦男爵抽出一張新的信紙,沉思良久,開始動筆。
作為封臣,他有義務提醒自己的少君,這種來自本能的不安。
還有,從難民中徵召200戰兵和400輔兵,光靠自願肯定是不夠的。
這是人性使然。
杜邦清楚自己是來當這個“惡人”的。
作為交換,加上過往的戰績和對伯爵府的忠誠,自己贏得了獨領一軍的機會。
杜邦男爵的內心一片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