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緊跟著又追問起來：“既然知道的人不少，那我給你們的錢是不是要分贓，到底是怎麼分的？每個人的份額又是多少？你自己應該拿多少？”
“還有，誰制定的這個計劃？在什麼地方進行的商議？是幾點鐘？”
孫波的瞳孔中佈滿了血絲，像是兩隻快要燃燒起來的火球。
他的嘴巴艱難地開合著，卻因為劇痛而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看來，知道的人的確不多。”方平見狀，緩緩鬆開了腳。
孫波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向方平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猶如看著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心中的畏懼已然達到了頂點。
知道的人幾乎沒有，他也是偶然聽到了牛老大的電話，可他心裡清楚，要是如實回答方平的問題，等待他的必然是殺人滅口。
然而，方平的難纏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這劇烈的疼痛之下，他想要編出來一個完美的邏輯閉環，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放，放過我…”他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眼神中滿是絕望。
就在這時，他眼睜睜地看著方平再次緩緩抬起腳，那一瞬間，他的眼神近乎被絕望徹底覆蓋，彷彿看到了死神正在向他招手。
方平面無表情，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猶如一尊冷漠的雕像。
他緩緩拔出刺穿孫波肩膀的合金劍，在孫波驚恐的目光中，毫不猶豫地一劍刺穿了孫波的腦袋。
這不是方平第一次殺人，和上回殺了牛老大一樣，對於剷除威脅這件事，他內心並沒有多少波動。
方平深知善後工作的重要性，容不得絲毫馬虎。
之後，他便全身心投入到仔細的掃尾工作當中。
他蹲下身子，先用事先準備好的抹布蘸著水，一點一點地擦拭地面上的血跡，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血漬，力求將地面恢復到原本的模樣。
同時，他的目光四處搜尋著可能留下線索的物品，只要有絲毫可能成為線索的東西，都被他一一收集起來，放進一個黑色的袋子裡。
“該回去了。”
月黑殺人夜，完美落幕。
方平順著來時的路悄然返回，於天亮之前，到了家，今天穿的衣服和那個黑色袋子都被他處理掉了，變成灰燼。
方平回到臥室，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望著天花板，開始覆盤今晚發生的一切。
“我應該沒有留下什麼馬腳，整個過程十分謹慎，現場也處理得足夠乾淨，兇牛幫近期想必是不會來打擾我了。”
“透過武者學徒考核的我，已經成功預定了一個武道學院的名額。即便不去學校上課，也不會影響學籍，相當於為我騰出了白天的時間。”
“接下來這段時間終於可以騰出手來全力提升實力了……”
方平握緊了拳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