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內,那令人面紅耳赤的靡靡之音終於漸漸平息。
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細碎的嗚咽……
林浩從極致的沉淪中緩緩抽離,意識逐漸回籠。
他低頭看著懷中如同被暴風雨摧折過的幽蘭——
唐月華秀髮散亂,星眸半閉,臉頰潮紅未退,雪白的肌膚上佈滿曖昧的痕跡,旗袍早已凌亂不堪。
一股巨大的滿足感後,是驟然襲來的冰冷現實。
就在這時。
一股極其微弱、卻帶著刺骨寒意的魂力波動。
如同細針般穿透門扉,刺入他的感知。
林浩渾身猛地一僵,瞳孔瞬間收縮。
門外有人!
而且……是雪清河!
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後背。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遠比面對任何強敵時更讓他心驚。
他小心翼翼地放開唐月華,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同樣凌亂的衣物,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翻騰的心緒,快步走到門前。
“吱呀——”
沉重的雕花木門被拉開一道縫隙。
門外,雪清河靜靜地站在那裡。
身姿依舊挺拔,明黃的太子常服在宮燈下泛著冷光。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平靜得可怕。
唯有一雙深邃的眼眸,此刻如同冰封的寒潭,冷冷地注視著開門的林浩。
那目光,彷彿能穿透皮囊,直視靈魂最深處的骯髒。
“太……太子殿下!”
林浩聲音乾澀,連忙躬身行禮,姿態放得極低。
“林浩,”雪清河的聲音很輕,卻像冰錐一樣扎進林浩的耳膜,“你好大的膽子。”
簡單的六個字。
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卻蘊含著山嶽般的威壓和刺骨的寒意。
林浩心頭劇震,知道最壞的情況發生了。
他單膝跪地,頭垂得更低:“殿下恕罪!屬下……屬下情非得已!月華夫人她……被人下了……,神志不清,屬下……屬下實在無法……”
“無法控制?”
雪清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那弧度裡沒有半分笑意,只有無盡的嘲諷和審視:“所以,你就在東宮、在本宮的寢榻之上,玷汙了月軒軒主?”
“玷汙”二字,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林浩心上。
他猛地抬頭,急切辯解:“不!殿下!並非玷汙!我與月華姐……我們是……”
“是什麼?”
雪清河打斷他,向前逼近一步。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陡然轉厲:“是兩情相悅?還是你趁人之危?!”
他的目光銳利如刀,彷彿要剖開林浩所有的偽裝:“林浩,你可知老師寧風致對月華夫人是何心意?整個天斗城的上層,誰人不知老師對月華夫人傾慕多年,視為心中皎月,珍之重之!你身為七寶琉璃宗弟子,受老師栽培提攜之恩,卻做出這等禽獸不如之事!你對得起老師嗎?!”
雪清河的聲音帶著一種痛心疾首的憤怒,彷彿真的在為寧風致鳴不平。
林浩被這頂“忘恩負義、禽獸不如”的大帽子壓得幾乎喘不過氣,臉色煞白。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法反駁。
無論原因為何,結果已然鑄成。
在寧風致,甚至在世人眼中,他此刻的行為就是最大的背叛。
雪清河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帶上了一絲奇異的、誘惑的轉折:“不過……”
林浩猛地抬頭,看向雪清河。
雪清河的眼神深邃如淵,有冷漠,有算計,還有一絲……掌控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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