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輕輕搖曳。
在臥房內，投下溫暖的光暈。
林清瑤站在銅鏡前，指尖捏著淡粉色裙襬，在原地轉了個圈。
輕薄的紗料隨之揚起，在空氣中，劃出波浪般的弧度。
髮梢還帶著，沐浴後的溼潤。
隨著轉身的動作，劃出優美的拋物線，幾滴水珠甩落在絨毯上，立刻就被吸收不見。
她歪著頭問道：“怎麼樣？”
說話間，耳垂上的珍珠墜子，輕輕晃動。
在燭光的照耀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只見那裙襬，只到大腿中部，露出修長筆直，穿著白色過膝長襪的雙腿。
腳踝處，還繫著一條細細的銀鏈。
隨著剛才的動作，發出細微的清脆聲響。
蕭玉璃倚在雕花床頭，傷臂擱在錦被上，聞言輕笑出聲。
她鬆散的長髮，如潑墨般鋪在枕上，未施粉黛的臉，在燭光中顯得格外柔和。
“真好看。”
“就像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
“而且，你這面板也太好了，嫩得能掐出水來。”
她伸出未受傷的右手，指尖點了點，林清瑤腰間繫著的蝴蝶結。
“這裙子……倒是別緻。”
“我眼前可從未見過，有這樣的裁剪。”
“阿昭究竟是如何想到的呢？”
林清瑤抿嘴一笑，雙手背在身後。
胸前的蝴蝶結，被這個動作繃得更緊，勾勒出飽滿的曲線。
“這是夫君照著，西域畫冊上的樣式改的。”
“而且，他還說……”
林清瑤突然住了口，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
兩人相視一笑。
這時，蕭玉璃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林清瑤的身影。
她此刻赤著玉足，踩在絨毯上，足弓彎出優美的弧度。
指甲上，塗著淡粉色的蔻丹，像五片小小的花瓣。
足尖一點，又輕盈地蹦回衣櫃前，動作靈巧得像只貓兒。
隨後，林清瑤拎起一件蕾絲胸衣。
細密的網眼間，隱約透出肌膚的顏色，兩根細細的吊帶，垂落了下來，尾端還綴著小巧的鈴鐺。
“這個衣服很不錯呢。”
“就是帶子有些複雜，我一個人系不上。”
蕭玉璃接過那件衣物，指尖無意識地，摩挲過精緻的刺繡花紋。
某種奇異的觸感，便從指尖傳來。
這讓她想起戰場上，被陽光曬得微熱的劍柄，卻又柔軟百倍。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喉頭不自覺地，就滾動了一下。
“阿昭他……很喜歡你這樣打扮嗎？”
蕭玉璃突然問道，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
林清瑤正在試戴著，一副黑色貓耳髮箍，聞言抿嘴一笑，耳尖微微泛紅。
她立即湊到，蕭玉璃的耳邊，吐息如蘭，帶著淡淡的茉莉香氣：“喜歡得緊呢。”
她纖細的手指，卷著一縷髮絲，笑道：“每次我換上這些，他就……”
後半句化作氣音，消失在交頭接耳間。
只餘下幾個，模糊的音節。
“……那樣……按在……鏡子前……狠狠的欺負……”
蕭玉璃的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一直蔓延到脖頸。
她下意識的抓緊了，錦被的一角。
絲質被面在掌心皺成一團，卻忍不住追問：“真的會……那樣嗎？”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這簡直就不像是她，能說出口的話。
窗外，月亮悄悄躲進了雲層。
似乎也不好意思，聽著閨中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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