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時間太短了，無法具現更多。
姜明沉默了一下，看向戴沐白，道：“他現在也是大魂師的實力。雖然沒有使用魂環帶來的魂技，但——”
聲音在空間中迴盪，帶著奇特的共鳴。
他故意用上教官訓話時的語調，每個字都像小錘敲在戴沐白心頭。
戴沐白抬起頭，看到那位“尊神”正俯視著自己，眼中似有星河流轉。
“他依舊是最強計程車兵，也是最強的魂師。”
“他的武魂，沾染了無數挑戰者的鮮血。”
“你還想試一試嗎？”
戴沐白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強迫自己站起來，雙腿卻像灌了鉛般沉重。
某種不服輸的倔強湧上心頭。
“我還要試一試。”
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姜明滿意地頷首，輕聲道：“好，勇氣可嘉。”
咳咳，組織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戴沐白的恐懼慢慢被夢境空間安撫下去。
他咬緊牙關，再度衝上前。
不知是多少次重生後，戴沐白終於可以躲開那杆長槍的絕殺。
拼著肩膀受傷，用身體卡住長槍。
當他凝聚全部魂力發出最後一擊時，那隻覆滿甲葉的手臂卻突然橫擋在前。
戴沐白全力一擊被穩穩接住。
隨後重拳臨胸。
撞擊產生的氣浪將他的長髮掀起。
“咔嚓。”
這是骨頭斷裂的聲響。
戴沐白的身體如同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在純白地面上拖出長長的血痕。
不同於之前的消散，這次他的身軀開始從四肢末端化作光點，就像被風吹散的沙畫。
最後消失的是那雙異色瞳孔，裡面仍凝固著不甘與震撼。
純白空間陷入了寂靜之中。
那些本該在五息之後重新匯聚的雲氣，此刻如同凝固的冰晶般靜止不動。
姜明的指尖感受到榜單傳來的微弱震顫，內部流動的暖意正在急促消退。
這是戴沐白精神抵達極限的明確訊號。
要是再繼續下去，就算只是夢境，也會對他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至少需要幾天的休整才能夠繼續。
雖然夢境中的死亡不會造成實質傷害，但那種恐懼的記憶，會在戴沐白的潛意識裡徘徊一小段時間，然後就會散去。
問題不大。
一個小小的噩夢。
當視線落回金色榜單時，姜明的呼吸為之一窒。
這一段記憶已經徹底完成，此刻清正晰浮現著三個古樸大字。
每一筆都彷彿用星辰碎片鑲嵌而成，在純白背景下流轉著秘銀般的光澤：
霸虎訣。
姜明甚至能感受到它們在掌心的重量。
那些曾模糊不清的修煉要訣，此刻纖毫畢現地鋪展開來，連最細微的魂力執行路線都清晰可辨。
除此之外，對應的魂力技巧也在書上記錄著。
救贖之道就在其中。
姜明長舒一口氣，放鬆下來的同時整個夢境空間開始崩碎。
如同被打破的鏡子一般。
他眼前猛地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