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錢四海的聲音帶著絕望。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張峰伸出兩根手指，
“第一，頑抗到底，我們可以把你交給八路軍那邊，相信他們的手段，能讓你開口。或者，我們可以直接把你交給那些被你們禍害過的老百姓，讓他們來決定你的下場。”
張峰頓了頓，觀察著錢四海的反應，見他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繼續說道，
“第二，坦白從寬。說出你知道的一切，特別是關於‘毒蛇’的真實身份、他的核心計劃、以及其他潛伏特務的線索。或許，還能爭取一條活路。”
“心眼”洞察清晰地反饋著錢四海內心的掙扎和恐懼。他的心理防線正在一點點瓦解。
“我……我說……我說……”錢四海終於扛不住了，聲音嘶啞地說道，
“‘毒蛇’的計劃，確實是想在青石峽周邊製造混亂……他還準備……準備策反龍虎寨的龍爺……”
“龍爺？”張峰眉頭一挑，這個資訊倒是有些意外。
“是的，‘毒蛇’認為龍爺手下人多槍多，在青石峽一帶很有勢力，如果能把他拉攏過來，對我們的打擊會非常大。”錢四海喘著粗氣說道，“他已經派人去接觸龍爺了，許諾了很多好處。”
“接觸的人是誰？”張峰追問。
“是……是‘毒蛇’手下的一個親信，代號‘笑面虎’，真名叫什麼我不知道，非常狡猾。”
“‘毒蛇’本人呢？”張峰盯著錢四海的眼睛。
“‘毒蛇’……‘毒蛇’的身份非常神秘，我們這些外圍情報站的負責人，都只聞其名，未見其人。所有的指令，都是透過加密電報單線聯絡。”
錢四海搖了搖頭，神情沮喪，“我只知道，他手段非常狠辣，而且極為謹慎。”
張峰微微皺眉，看來“毒蛇”這條線，比想象中更難挖。
他又問了一些關於特高科在這一帶組織結構和聯絡方式的問題，錢四海都一一作答，不敢再有隱瞞。
“很好。”張峰點了點頭，站起身，“把他看好了。”
隨後，他又去了審訊那個年輕特務的窯洞。
這個年輕特務名叫周小三，果然不如錢四海那般頑固。
當張峰將錢四海已經招供的事實，以及繳獲的證據擺在他面前時，他很快就崩潰了。
周小三提供的資訊，與錢四海的口供基本吻合，並且還補充了一些細節“笑面虎”的外貌特徵和一些習慣。
審訊結束後，張峰陷入了沉思。
“毒蛇”的陰謀，果然是一環扣一環。
策反龍爺這一步，如果真的成功，對青石峽根據地的威脅將是致命的。
“看來，我們得儘快和龍爺‘溝通溝通’了。”張峰對李念鄉說道。
“連長，龍爺那個人，貪婪狡詐，不好對付啊。”李念鄉有些擔憂。
“再難對付，也得對付。”張峰眼神堅定，“不能讓‘毒蛇’的陰謀得逞。
而且，這次審訊，也並非沒有收穫。”
他看著繳獲的密碼本和電臺，以及錢四海招供的一些聯絡暗號，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
“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些東西，給‘毒蛇’送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