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轉身走向洞口，“迷情果的毒需七日方能根除，此間事了。”
說罷，她指尖凝出冰劍，劍身卻在觸及洞口水流時寸寸碎裂。
她這才意識到靈力尚未完全恢復，不由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轉身時卻見林凡正將一枚瑩白的丹丸遞過來。
“這是……”
“傳承得到的一階極品補氣丹，前輩或許能用。”林凡垂眸避開她的視線，耳尖卻微微泛紅。
方才的糾纏讓他掌心冒汗，丹丸在指尖微微發燙。
秦冰月接過丹丸時，指尖觸到他掌心的老繭，那是雜役常年砍柴留下的痕跡。
她忽然想起林雪兒曾在信中提及弟弟，只道是個資質平庸的凡人，沒曾想體質竟然極為特殊，更是有滔天造化，還救了自己兩次。
“你這體質特殊……”她欲言又止，終是化作一聲輕嘆，“藏好你的秘密，仙門遠比你想的更殘酷。”
話音未落，洞外突然傳來赤焰雕的咆哮，傀儡已被撕碎，兩頭妖獸正循跡而來。
“走！”秦冰月猛地拽住林凡手腕，冰藍靈力注入他經脈，竟帶著他御劍而起。
瀑布水幕在劍下分開，寒光劃破水霧時，她忽然想起什麼，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簡塞給他：“回宗後去內門冰蓮峰找我，這是通行令。”
林凡握著玉簡，只覺一股冰涼氣息湧入，方才被迷情果擾亂的靈力瞬間平復。
他低頭看向秦冰月的側臉，水珠在她髮間凝成冰晶，映得那雙冰藍色眼眸格外清澈。
“前輩為何……”
“欠你的人情，總要還的。”秦冰月打斷他，劍光陡然加速，“記住，今日之事若敢洩露——”
她的語氣恢復了平日的冷冽，卻在瞥見他衣物被自己撕扯露出被咬的胸口和抓痕，耳根不易察覺地泛紅。
赤焰雕的利爪擦著劍刃劃過，林凡只覺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連忙運轉《凡道訣》護住周身。
大道仙瓶在丹田中輕顫，竟將爪風中的火屬效能量吸收殆盡，轉化為絲絲縷縷的聖露。
“有意思。”秦冰月見狀挑眉，冰劍突然轉向，竟帶著他直衝入赤焰雕的羽翼之間。
劍光與爪風碰撞出漫天火星，她趁機將最後一道靈力注入林凡體內：“抓緊了！”
剎那間，冰藍色的劍光化作流星，穿透雲層時，林凡看見秦冰月髮間的冰晶髮簪碎成齏粉，露出一道猙獰的爪痕。
他這才明白，方才她看似從容，實則早已強弩之末。
“前輩！你的傷……”
“無妨。”秦冰月的聲音帶著一絲虛弱，卻依舊挺直脊背，“我先回宗門清理毒素。”
她說著，將一枚冰蓮狀的玉佩塞入他掌心，“此玉有我全力一擊，能護你三次性命，收好。”
林凡握緊玉佩，只覺一股清涼氣息蔓延全身。
再抬頭時，明月宗的瓊樓玉宇已在眼前，而秦冰月的身影卻在劍光中漸漸模糊，只留下一句隨風飄散的話語：“修仙之路坎坷不平，當堅守本心。”
看著消失蹤跡的秦冰月，林凡這才想起對方是誰，帶姐姐和自己回宗門的仙子說過，秦冰月長老在等姐姐。
所以，自己把姐姐的師尊給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