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笑道:“是!眼下朝庭基本還算是朝政清明。不過僅僅是這些只怕還不夠啊!再說,無論朝庭做得再好,下邊也難免會有些貪髒枉法之人出現,再加之敵對勢力的挑唆,一但有什麼變故,依舊容易出現動盪的。”
任逍遙本想以閩中之事來舉例,但此案尚不宜公開。因而還不能提及。所以又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本以為這樣會缺乏說服力,可沒想到那尚先生聽後卻點點頭道:“嗯!你說得有道理。那不知怎樣才能完全的做到人心的統一呢?”
“完全做到?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不過能讓大部份的人心、思想基本一致,那就已經很不錯了!”
那尚先生聽罷笑了笑問道:“那你覺得應該怎樣做才好呢?”
“這個嘛……!我倒是覺得應當充分的利用新聞輿論引導的作用。”
一聽他這詞,幾人都不解的相互望了望隨即問道:“何為新聞輿論?”
任逍遙想了想問道:“不知從郢都到我大虞最遠的州縣需要多少時日?”
忽然聽他問起這毫不相干的事,那幾人先是一愣,隨後唐先生才答道:“最遠的應該是在蒼梧郡吧,就算順利,也應該需要十五六日左右,若是到其治下的南日縣,則大概需要二十多日方可到達!”
“二十多天!那麼朝庭完全可以每月發行一期報紙,將其發往各州郡。再由各州郡刊印之後發往各縣,同時將各州縣所發生的事件再回傳上來。經過篩選之後,再編入下一期的報紙。”
“報紙?這是何物?發往各州縣做什麼?有何用?”唐先生不解的問道。
任逍遙也覺得自己說得有些現代了,可能他們難以理解,忙解釋道:“這個報紙嘛,就有些像庭報,只是這是公開的,可以針對所有人的。因而不能涉及朝庭軍政機密的。是刊登各種新聞和通報,傳達朝庭政策和各種資訊的。比如說可以刊登朝庭有什麼新的舉措,讓百姓都知曉。那裡出了什麼新鮮事,也可吸引大家來了解。朝庭懲治了什麼貪髒枉法的官員,讓百姓們知曉後,對朝庭更有信心。還有就是,比如敵國侵襲我邊境,犯下什麼惡事,讓百姓們都知曉後,也能激起眾怒。也便於朝庭徵兵作戰等等!”
“你的意思是透過這個報紙讓百姓都來了解天下大事?有這個必要嗎?”
“當然有啊!只有讓人們都瞭解了,才能理解。也有參與其中的願望。正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嘛!只有大家關心和理解的事物都相近了,人心才能做到大體上的一統,才會慢慢的培養起國家意識。否則,對老百姓來說,這朝庭是皇上的朝庭,江山是皇上的江山,與他們無太大關係。這樣的話,又何談統一人心呢?朝庭若有大事,又怎能激起可用之民意呢?”
聽他解釋完,還有些一知半解的唐先生看了看一旁的尚先生。
尚先生沉思了一會才點了點頭道:“細細想了想,好像理是這麼個理。不過要辦成這事,只怕是得花掉大把大把的銀子,還需動用不少人力吧!”
任逍遙卻笑道:“這銀子嘛,自然剛開始是會花一些,人嘛,其實也用不了太多。朝庭只需成立一個專管這新聞編輯的機構。也不需多少,每月編輯好之後發往各州一份即可。各州接到後,可根據人口的實情來決定所需刊印的數量。在各州及各縣的告示欄張貼一份,其餘的可以售出啊!”
“出售?”
“是啊!畢竟許多人想知朝庭與天下事,卻又不都願或是不便去那告示欄圍擠觀看的人,還是不少的。以現的紙價來說,每份十紋錢並不貴。若平均每州刊印一千份,那全國加上郢都,至少便有兩萬份。這樣每月也有二十萬錢的收入了。雖然不多,但也足夠維持這個機構的運轉了!時間長了,影響力大了,還有可能創收的!”
那唐先生聽罷不由的一笑問道:“還能創收?”
“是啊!比如說可以打廣告啊!”
“打廣告?”眾人聽罷都不由的一愣。
“哦!我舉個例子來說,如果今年閩中的茶葉豐收了。但按以往的銷售情況,根本賣不完。怎麼辦啊?那些茶商們,便可花些銀子在報上發個小的告示,讓其它地方的人都知道他們今年的茶葉大收,價格合理,品質又好。這樣那些缺茶地方的商人看到之後,自然就會去進貨。其實這點銀子只是小錢。真正的作用便是使得全國的各種商品資訊通暢了,這樣就可極大的促進貿易的發展,朝庭自然也能從中得到更多的稅收。這樣即利民,又利國啊!”
聽任逍遙這番話說完,那尚、唐等人都有些傻眼的看著他,半天還沉浸在他剛才的那翻話中細細的體會著。
過了好一會,那尚先生這才笑道:“你看看,請你們過來,卻只顧著說話了!這桌上的菜都涼啦!來!快都吃些東西吧!”
其實在剛才他們說話之際,幾乎所有的人都沒動筷子。只有那周琦才不管這些,他們所說的,他也聽不懂。也沒什麼興趣,而是一個人自顧自的吃他的。
雖然站在那尚先生身後面容白淨的人已盯了他好幾眼,但周琦卻並不理會他。而其餘幾人,似乎都沒在意他,或是看見了也沒在意。
到此時那尚先生讓大夥先吃飯時,周琦卻已吃得差不多飽了。
任逍遙也不知道今日為何說了這麼多,其實這些都是他平日裡,一人沒事時瞎想過的。所以今日一但有人問起,便一鼓腦的倒了出來。
由於這裡是寺院,自然是沒有酒的。所以幾人停下話語來,吃飯倒是沒用多長時間。
放下碗筷,任逍遙也自覺今日說的話有些多了。於是忙起身道謝:“多謝幾位先生和大師的款待。方才在下胡亂之語,有何不妥的,各位切莫放在心上。我們就此告辭了!”
“小友之言,雖然尚不全然明瞭。但也並非胡亂之語。我等今日也算是受教了!”那尚先生也呵呵一笑道。
見他們要告辭,渡劫大師起身施禮:“今日得緣幾位施主,也是老納之幸。”
說罷又轉身向尚先生等人施禮道:“請諸位稍坐!貧僧去送送幾位施主!”
“大師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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