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把盒子遞到林景陽的面前。
林景陽抬頭一看,又看了看任逍遙。對任逍遙來說,他是替姐姐厚著臉皮改別人詩得來的,至於姐姐要送給什麼人,那他也管不著。
見任逍遙並無反對或是不快之意,林景陽接過盒子,剛才還陰雲密佈的臉上,一下子陽光燦爛的。拉著任芙一口一個姐姐的直道謝,好似任芙就是她的親姐姐似的。
而此時那位老夫子並未馬上離開,而是對任逍遙道:“這位公子!咱們此次詩會的捐贈人還想與幾位一會。不知可否?”
“捐贈人?”
見任逍遙一愣,南宮耀忙解釋道:“哦!賢弟!是這樣的,這郢雅會館乃是民間學館,自然經費有限。除去所收學子的學費以外,還有就是一些商賈、貴人的資助。每年的詩會所提供的幾件獎品,也都是由他有資助的。所以一般得到第一名的,資助者自然也是想見識一下風彩,結識一下的。”
任逍遙這才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就是贊助商嘛!好吧!能支援教育事業的,應該見見!”
雖然那老夫子並未全聽明白他之所言,但還是聽出他爽快的答應了同資助人見面。於是忙一伸手:“那幾位請跟我來。”
跟著這老夫子下了樓,穿過一道門,來到了一處側院。
來到房門前,老夫子輕敲房門:“公子!今日詩會的第一名已給您請來啦!”
隨著門一開,任逍遙不由的有些吃驚。原來這開門之人竟然是太子身邊的那護衛。
隨後便見太子林嶄也走了出來,雙方一見,都十分的意外與驚訝。
當然這裡邊太子林嶄與林景陽二人的驚訝都是裝出來的。
幾人一見是太子,都連忙施禮。林嶄也連忙還禮道:“沒想到,真沒想到。幾位會來參加今日的詩會。本太子也只是想資助一下郢雅會館今年的詩會,沒想到竟然你們來了。其實有南宮大人與任大人在此,還有誰敢在此稱第一啊!”
幾人與太子客套之時,唯有一人一直愣在那裡。
這人便是任芙!
本來在知道他心心所念的“李公子”竟然就是當朝太子之後,再加之弟弟的勸解,她已經慢慢的將此事給放下。
可沒想到今日卻又在此相見,看著林嶄俊朗的面容,帶著微笑款款而談的樣子。心中那本已塵封的情素不知不覺的又蹦了出來。
是迴避?是裝作無事?還是燃起希望?還是自己無法控制的情感在操控著自己?任芙自己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
“你們看,只顧著說話了。還讓諸位都站在門口。快!裡邊請!我早已備下酒宴,準備好好款待一下今日的頭名,沒想到是諸位。正好!咱們邊喝邊聊!”
雖然無意與太子有過多接觸,特別是因為姐姐的原因。但事已至此,如果拉上姐姐隨便找個理由離去,只怕也不妥。不但讓太子臉上無光,也會讓南宮耀與唐若蘭難堪。
於是也只得跟著眾人一起進了屋裡落坐。不過他看著身邊就像丟了魂似的姐姐,心裡又十分的擔心。
不由的小聲叫道:“姐!姐!姐!”
他叫了三聲,任芙這才聽見:“啊!什麼?”
趁著他們與太子寒喧之際,任逍遙忙輕聲對任芙道:“姐!你千萬別多想,就當是一場應酬。其他的都別管,也儘量少說話!”
任芙聽著弟弟的忠告,呆了一下,這才點點頭:“哦!知道了!”
一行人之中,除去林景陽以外,都是第一次與太子同桌用餐。自然都顯得有些拘謹。
特別是任逍遙姐弟二人,任芙面對著太子林嶄,心中是如同亂麻一般的剪不斷,理還亂。
而任逍遙一方面擔心著姐姐心裡會又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又擔心與太子走得過近,難免會捲入到朝堂的黨爭之中。
只有那心裡並不裝事的林景陽顯得無拘無束的,她一會同唐若蘭與南宮耀聊聊,一會又與任逍遙答上幾句。再不然就是幫著太子招呼眾人喝酒吃菜。
而太子林嶄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拉攏任逍遙的機會,但又不能做的過於明顯。
於是他先是與南宮耀等人寒喧幾句,又敬了酒之後,這才轉而與任逍遙姐弟兩交談。
“任兄!當日太后壽宴之上,你所作之詩詞便已是技驚四坐。今日這首詩又是別具一格,耐人尋味,同樣堪稱詩中佳作啊!”
任逍遙忙道:“太子殿下過譽了!在下只是胡亂之作。其實那個劉乾元所作之詩也非常的不錯的。”
“任兄過謙了!還有,今日咱們也是因詩文而相聚,也算是以文會友,所以大家也別這麼拘謹,也別老是太子殿下的,就叫我林嶄便好啦!”
說著他又舉起杯來:“來!任兄!任姑娘!我敬二位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