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東的語氣雖然很平淡,但威脅的味道卻十足,這讓程翔所長明顯愣了幾秒,但很快笑容就掛在了程翔的臉上。
“威脅公職人員,兄弟,你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我告訴你,現在你已經不僅僅是故意傷害那麼簡單了。”程翔說著大手一揮:“來兩個人,把這小子給我按在地上。”
程翔這一夥人明顯不太清楚許文東的實力,根本沒有把許文東當回事,不過當他背後的#方想要控制許文東的時候,一聲沉重的怒斥貫穿了人群。
“我看誰敢?”
聲音過後,人群再次分開,鄧興業帶人走了過來。
“你他媽誰啊?說話這麼狂。”程翔瞥了一眼鄧興業,囂張的話脫口而出,不過當他看清鄧興業身上的制服時,臉色明顯難看了不少。
“琴島工商局局長鄧興業。”鄧興業報自己的名字的時候,還不忘問道:“你們是哪個管轄所的?”
“領導,我……我們是北山管轄所的。”程翔的語氣明顯軟了下來,雖然說鄧興業跟他們不是一個系統,但也不是他一個小所長敢叫板的。
“北山管轄所距離這裡二十多里地,手伸的夠長的啊!”鄧興業陰陽怪氣的道。
“領導,報案人是在我們那裡報的案,所以這件事才由我們處理。”程翔苦笑著回道。
“你們處理?你們跟嶗山的管轄所對接了麼?”鄧興業質問道。
“這……”程翔有些不知所措。
“我看是沒有對接吧?既然如此,你們擅自過來抓人符合規矩嗎?還有,這蓮花啤酒廠是市裡重點單位,有著上千號的員工,你們說封就封?膽子也太大了吧?更何況封禁企業也要跟我們工商知會一聲吧?”
“這個……”
“你別在這這個那個的,先把封條撕了,讓工人上班。”鄧興業說完,工人們立刻爆發出了掌聲。
見此一幕,程翔連忙解釋道:“領導,這個許文東昨晚把房家的少爺打了,現在人還躺在醫院裡了,這事可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解決的。”
鄧興業皺了下眉頭,他自然知道房家的勢力,但如今他跟許文東的關係還真不是房家就能鎮住的。
“我管他誰被打,規矩不能壞,撕封條。”鄧興業擼起了袖子:“你們要不撕,我撕。”
鄧興業剛要動手,程翔後腰挎著的大哥大響了起來,他接起之後,臉上擔憂的神色逐漸消失,說話也硬氣了起來。
“鄧局,抱歉,這個封條還真不能讓你撕。”程翔揚起了腦袋。
“行啊,翅膀挺硬呀,一個小小的管轄所所長都拿上大哥大了。”鄧興業掃著程翔道。
“工作需要。”程翔聳聳肩道。
“少在這跟我扯東扯西的,今天這封條我還非撕不可了。”鄧興業說著就要動手,不過程翔的人也立刻圍了上來,程翔更是囂張的道:“鄧局,今天這封條你還真撕不了,這可是康副市的命令。”
“康副市?”鄧興業皺了下眉頭。
“對,康副市說了,沒有他的命令若有人敢擅作主張的話,那就等著被撤職吧!”程翔把手背在後面,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而鄧興業的臉色也明顯凝重了起來,畢竟康副市在領導班子裡的地位還是蠻高的,是前任書記的嫡系弟子,有著自己的派系,按照權利來講,鄧興業的確惹不起康副市。
不過正在鄧興業為難的時候,也不知誰從人群裡竄了出來,一把將封條給扯了下來。
“康副市的權利挺大啊!”男人手中攥著封條,臉色鐵青的說了一句,與此同時程翔才回過味來:“你誰啊?誰讓你撕封條的?不要命了是吧?”
“我今天就不要命了。”男人盯著程翔:“我看看你怎麼要我命的。”
“行,老子今天就成全你。”程翔說著,就準備上前制服男人,不過他剛邁出一步,鄧興業的大手便準備好了。
“啪!”
只聽見啪的一聲,程翔的臉上恨恨地捱了一巴掌,五個血紅的印子瞬間出現在了臉上。
“你……你他媽敢打我?”程翔瞪著鄧興業。
“我打的就是你這種狗仗人勢的東西,你連馬市首都不認識嗎?還想要馬市首的命,我看你這所長是幹到頭了。”
鄧興業的話讓程翔冷汗直冒,他先是嚥了咽吐沫,然後嘀咕著:“馬市首?他是馬建設?”
“啪!”
又是一巴掌,鄧興業反正是扇爽了,面露壞笑的道:“馬市首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與此同時,人群裡又走出來幾個人,都是市政廳的高管,這場面可把程翔這個小人物嚇壞了,畢竟他也沒想到抓個許文東會引來這麼多人。
此刻就連坐在虎頭奔裡的房波都有些不淡定了。
“你不是說他狗屁不是嗎?但怎麼來了這麼多領導?”房波用死魚一樣的目光看著許長順。
“房總,我……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為蓮花最近在京都獲獎的原因,要不然許文東真的狗屁不是。”許長順當然知道如今許文東有多厲害,他之所以咬死汙衊許文東,就是想借著房波的手對付對方,在他看來,房波作為首富拿捏許文東還是沒問題的。
只是,如今的許文東可不是當年那個他了,在京都一戰成名之後,不僅得到了朱副總的賞識,琴島這些領導幹部也都對許文東有了新的認知。
“馬市首,吳局,張秘書……你們來了?”許文東連忙上去挨個握手。
“再不來的話,咱們琴島的重點單位就要成為笑話了。”馬建設說完,冷著臉看向程翔道:“你不是說這一切都是康副市安排的嘛,打電話給他叫過來,我親口問問他是什麼情況。”
“我……”程翔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咋回。
“你什麼你?讓你打電話就趕緊打。”馬建設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