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半張臉的女人即將抓住我的瞬間,一道刺目的白光驟然炸開!
“滾!”
一聲厲喝如雷霆般在耳邊炸響,那半張臉的女人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瞬間被震退數米。
她的身影在白光中扭曲、消散,最終化作一縷黑煙,徹底消失不見。
我猛地睜開眼睛,黑暗在快速隱退,我的視覺慢慢恢復了正常,大口喘息著,冷汗已經浸透了後背。
“夏大師!您沒事吧?!”姜豔豔的聲音傳來,她正跪坐在我身旁,滿臉焦急。
我搖了搖頭,勉強坐起身來,只覺得渾身虛脫,像是剛經歷了一場惡戰。
更要命的是,我餘光看到手臂上的那條黑線,又向上延伸到了肩並穴!
伴隨而來的,還有胸口的發悶和隱隱作痛。
那感覺就像是我曾經在網上看到過的,即將猝死的前兆。
我現在的壽命怕是已不足六十天。
“嬰靈,已經送走了。”我喘著氣說道。
姜豔豔聞言,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她捂著臉,肩膀劇烈顫抖著。
“我,我對不起他。”
我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切皆是命數,既然事情已經了結,就別再自責了。如果真覺得對不起那孩子,以後多做善事,為他積德。”
姜豔豔抬起頭,眼眶通紅,但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她深吸一口氣,從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到我面前。
“夏大師,這裡面有五萬塊錢,算是我的謝禮。”
我自己現在確實需要錢,又是拿命換來的,便沒有推辭,點了點頭接了過來。
“謝謝。”
姜豔豔擦了擦眼淚,又說道:“還有,您和孫倩的職位,我會安排升職加薪,”
我立刻抬手打斷了她:“不用。”
姜豔豔一愣:“為什麼?”
我苦笑一聲:“姜副總,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和孫倩在單位裡沒什麼靠山。真要突然升職,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姜豔豔皺眉:“有我在,誰敢找你們麻煩?”
我搖搖頭:“人情總有用完的時候,而且,我也不想被人說閒話。”
姜豔豔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行,我尊重您的決定。”
這時,姜老頭也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夏啊,這次真是多虧你了。”
我勉強笑了笑:“應該的。”
姜老頭沉吟片刻,又道:“至於孫倩那丫頭,她可以繼續住在那兒。房租的事,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給。”
我點點頭:“謝謝老爺子。”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我也終於鬆了口氣。
原本以為,兜裡有了錢,還有了姜豔豔這麼一個靠山,我也總能在剩下不多的時間裡,暫時過上好日子了。
可沒想到,從除“穢”那天開始,我的生活並沒有變得輕鬆,反而陷入了更深的噩夢之中。
幾乎每晚,我都會夢見那個半張臉的女人。
她站在黑暗裡,僅剩的一隻眼睛死死盯著我,嘴角掛著詭異的笑,一步步向我逼近。
“夏懷恩,你的命,是我的,”
每次驚醒,我都渾身冷汗,心臟狂跳,彷彿真的被什麼東西掐住了喉嚨。
起初,我以為只是精神緊張。
畢竟生命已經開始進入倒計時,說一點不在意是假的,在長期緊張之下,偶爾做噩夢也正常。
可漸漸地,噩夢的頻率越來越高。
甚至白天稍微打個盹,都會立刻被拉入那個恐怖的夢境。
我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黑眼圈深得嚇人,整個人瘦了一圈。
孫倩見了都忍不住問我:
“懷恩,你最近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我勉強笑笑:“沒事,就是睡得不太好。”
可我心裡清楚,事情沒那麼簡單。
因為手臂上的那條黑線逐漸靠近心臟,我越來越焦慮。
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虛病纏身,甚至身體上也有了實病的反應。
胸悶氣短,身體發虛。
頭髮也比之前掉得更多更頻繁。
就像是那些之前在村裡看到過的,病入膏肓快死了的老人。
直到某天深夜,我在夢中再次被那半張臉的女人逼到角落,她腐爛的手指幾乎要掐住我的脖子。
“滾!”
一聲熟悉的厲喝炸響,刺目的白光再次爆發,那女人尖叫著後退。
而這一次,我終於看清了白光的來源。
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虛影,盤踞在我身前,九條尾巴如火焰般搖曳,金色的瞳孔冷冷注視著那女鬼。
“老仙兒?!”我震驚地看著它。
狐仙淡淡地道:“小子,你以為事情結束了?”
我心頭一顫:“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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