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怕了?”我拽起金髮女生的衣領,“當初,她被你們關在器材室一整夜的時候,也是這樣害怕!”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她顫抖著抓住我的手臂,“救救我,我不想死。”
就在這時,鏡影突然掙脫金蛛的束縛,一道黑光直射向最虛弱的眼鏡女生。
我本能地撲過去推開她,黑光擦著我的肩膀劃過,頓時皮開肉綻,流出的血竟然也是黑色的。
“夏懷恩!”藍鳳凰驚呼一聲,從腰間解下那串從未使用過的銀鈴,“堅持住!”
她將銀鈴拋向空中,咬破手指畫出一道血符。
銀鈴在空中分解重組,竟化作一柄銀色短劍。
藍鳳凰凌空抓住短劍,一個箭步衝向鏡影:“天地蠱靈,聽我號令,破!”
銀劍刺入鏡面的瞬間,整棟教學樓都劇烈震動起來。
鏡中女人發出憤怒的尖嘯,鏡面浮現出無數裂紋。
三個女生同時慘叫,後腦勺上的人臉開始扭曲變形。
我強撐著爬起來,用染血的手指在她們額頭各畫一道鎮魂符:
“塵歸塵,土歸土,該走的不要留!”
“不!”
鏡影發出最後一聲不甘的怒吼,隨即炸裂成無數碎片。
三個女生,像斷了線的木偶般癱軟在地,而她們脖子上的銅錢印記,也化作了飛灰。
樓下傳來警笛聲和救護車的鳴響。
藍鳳凰踉蹌著扶住護欄,紫色右眼的光芒暗淡了許多:“還沒結束,這只是個分身。”
我正想說什麼,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老仙在我識海里虛弱地提醒:“小子,你中毒了。”
我張了張嘴想說話,可眼前一黑,就直接暈了過去。
我是被消毒水的味道嗆醒的。
意識清醒之後,只覺得眼皮很重,費了好大勁,才掀開一條縫。
“醒了?”
一個溫和的男聲在旁邊響起。
我偏過頭,看見床頭坐著個,穿藏青色中山裝的男人。
男人看起來大概三十多歲,眉眼周正,鼻樑上架著副細框眼鏡,手裡正把玩著一串檀木佛珠。
他面板很白,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會堆起淺淺的紋路,看著格外順眼。
這是誰?
我腦子裡像塞了團棉花,嗡嗡作響。
特別事物處理司的宿舍我住了沒幾天,但絕對沒見過這號人物。
可奇怪的是,他身上那股氣息讓人莫名安心。
不是老仙那種帶著壓迫感的親和,而是像曬過太陽的棉被,暖乎乎的,透著股讓人放鬆的勁兒。
我甚至能隱約聞到,他身上飄來的檀香,混著消毒水味,居然不覺得衝。
“水。”
我嗓子幹得冒煙,剛吐出一個字,他就已經擰開保溫杯,遞過來一根吸管。
溫水順著喉嚨滑下去,像是澆滅了一團火。
我這才緩過勁,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白色病床上,左手手腕上扎著輸液針,透明的液體正一滴滴往血管裡走。
肩膀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纏著厚厚的紗布,隱隱還能感覺到鈍痛。
“感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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