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駝背老頭拄著柺杖走過來:“是夏懷恩吧?王嬸讓我來接你。”
我跟著老頭往村裡走,發現很多房子都空著,窗戶黑洞洞的像一張張大口。
“三爺爺什麼時候走的?”我試探著問。
老頭腳步不停:“前天晚上,在井邊摔了一跤,等發現時已經沒氣了。”
井?我心頭一跳,想起金無虞昏迷前說的話和那個怪夢。
三爺爺的老宅在村子最裡面,是棟低矮的磚房。
院子裡已經搭起了靈棚,幾個村民在忙碌。
一口黑漆棺材擺在正中,前面放著三爺爺的黑白照片。
王嬸是個精瘦的老太太,眼睛紅腫著迎上來:
“夏懷恩啊,你可算來了。你三爺爺臨走前還唸叨你呢。”
我走到棺材前,想看看三爺爺最後一面。
王嬸卻攔住我:“別看了,摔得不太好看。明天出殯時再看吧。”
夜深了,幫忙的村民陸續離開。
王嬸給了我一把鑰匙:“你就住你三爺爺那屋吧,他東西我們都沒動。”
三爺爺的屋子很簡陋,一張炕,一個老式衣櫃,還有張掉漆的書桌。
牆上掛著老黃曆,日期停留在三天前。
我開啟衣櫃想找床被子,卻在最下層發現一個上鎖的鐵盒。
盒子上貼著一張泛黃的符紙,和我胸前的爪痕一樣隱隱發燙。
“老仙,這盒子好像有點不對勁。”
“別碰!”老仙突然緊張起來,“那符是鎮邪用的,裡面封著不乾淨的東西。”
就在這時,院子裡傳來“咚”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掉進了井裡。
我湊到窗前,藉著月光看見井沿上趴著一團黑影,形狀像個佝僂的老人。
它慢慢轉過頭,露出一張慘白的臉,赫然是三爺爺的模樣!
我猛地後退,撞倒了書桌。
桌上的煤油燈摔碎在地,火苗瞬間竄上窗簾。
“著火了!”我大喊著衝出門去。
院子裡,那口古井正冒著黑氣,棺材蓋不知何時被推開了一條縫。
王嬸和幾個村民聞聲趕來,看到井口的黑氣時,他們臉色大變。
“快!撒糯米!”王嬸尖叫著。
村民們手忙腳亂地往井裡倒糯米,黑氣卻越來越濃。
我趁機跑回屋裡,抓起那個鐵盒塞進揹包。
火很快被撲滅,但所有人都驚恐地盯著古井。
王嬸拉著我的胳膊,聲音發抖:“夏懷恩,你看見什麼了?”
“我看見,”我猶豫了一下,“看見三爺爺在井邊。”
王嬸的臉色瞬間慘白:“造孽啊,他還是不肯走!”
當晚,村民們說什麼也不讓我單獨待在老宅。
我被安排到村口的空房子住,臨走前,我注意到三爺爺的棺材又被重新釘死了,而且釘子上纏著紅線。
新住處比老宅還破舊,但至少沒有井。
我鎖好門,掏出那個鐵盒。
符紙已經有些脫落,盒子裡傳出細微的抓撓聲。
“老仙,這到底是什麼?”
老仙沉默了一會:“開啟吧,既然帶出來了,躲不過的。”
我小心地撕掉符紙,掀開盒蓋。
裡面是一本發黃的筆記本,還有半塊銅錢,和金無虞脖子上一模一樣的鎖魂錢!
筆記本的扉頁上寫著“血太極秘錄”,下面是一行小字:“得此物者,必解龍虎山之厄。”
翻開第一頁,我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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