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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門被推開的瞬間，六張黑檀木課桌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光澤。
舞長空的身影立在講臺邊緣，白衣勝雪。藍髮如霜垂落，在晨光中幾乎透明，襯得那雙眼眸愈發深邃憂鬱。
“坐。”
單字落地，教室裡溫度驟降。講臺上似結出朵朵冰花。
陸壓徑直走向靠窗的座位，餘光瞥見古月娜故意選了離自己最近的位置，紫眸冷淡，時不時瞄向自己。
當上課鈴聲響起，舞長空目光掃過眾人，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零班的學員，由學院重點培養。”
“第一節課，就先教你們魂獸理論……，和你們之後的實踐課程有關。”
唐舞麟撓了撓腦袋，有些不明所以。魂獸理論和實踐課程？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但謝邂、張楊子和王金璽等人卻是一點就通，升靈臺，零班可以去升靈臺升靈，這學上的太值了。
幕布落下的剎那，教室裡的光線驟然暗了下來。
舞長空修長的手指劃過魂導投影儀，一隻粉色的柔骨兔影像浮現在白布上，長耳微微顫動，紅寶石般的眼睛彷彿能看透人心。
“柔骨兔，擅長速度，最著名魂技無敵金身……，十萬年曾化形……”舞長空的聲音依舊冰冷，卻在說到“化形“二字時微不可察地頓了頓，像是敬意，“這是最常見的魂獸之一。”
唐舞麟雙手撐在桌面上，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投影。
謝邂的指尖無意識地在桌面劃出一道淺淺的白痕，而張揚子與王金璽則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似乎在說在零班上課未來有機會去升靈臺。
畫面切換的瞬間，舞長空的劍眉間微不可察地跳動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提前看過ppt。
投影上赫然是一盤色澤紅亮的麻辣兔頭，花椒與辣椒在油光中閃閃發亮，甚至能看清兔牙上掛著的芝麻粒。
“咳。”
陸壓的拳頭抵在唇邊，校服的袖口微微抖動，像是在憋笑。
王金璽的悶笑像是開啟了某個開關。張揚子迅速低頭，肩膀卻止不住地顫抖。兩人發誓，自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笑的。
唐舞麟的肚子適時地發出一聲抗議，少年慌忙捂住腹部，卻止不住嘴角溢位的晶瑩。
“安靜。”舞長空面無表情地切換到下一張，所幸，之後的課件都比較正經，但依舊會時不時插入幾道美食。
“斑斕貓，粉紅女郎，曼陀羅蛇……”
當最後一張魂獸圖鑑在銀幕上淡去時，下課鈴恰如利劍出鞘般刺破寂靜。
舞長空收聲動作與鈴聲完全同步。他冷眸掃過臺下——唐舞麟的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全是魂獸特徵圖解，其他人都在家中有一定基礎，對這些早就耳濡目染。
“下午測試室集合，我收集一下你們的身體資料。”
舞長空本就沒有拖堂的習慣，話音未落，人已經轉身離開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