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能給他送醫藥費,現在得讓他們先送過來。”
王秋陽沉著臉說:“我叫你來就是辦事的,讓你咋幹就咋幹,說那麼多幹啥?”
朋友見王秋陽臉色不好,也不再多說,心不甘情不願地去送醫藥費了。
看著朋友憤憤不平的樣子,王秋陽心裡別提多難受了,感覺比吃了屎還噁心。
思來想去,他又把怒火撒到劉紅頭上。
越想越覺得這女人是個掃把星。
這事就因她而起,要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會吃這麼大的啞巴虧。
更關鍵的是,要不是前天發現她家床底下藏著一百萬,呂衛東也不會對自己有這麼大意見。
這賤女人簡直把自己坑慘了。
昨天晚上,劉紅直接跑到王秋陽的病房。
她知道,王秋陽胳膊斷了住院後,他老婆一直沒露面,所以膽子大了,直接公然來到病房。
有些事電話裡說不清楚,打電話不方便,而且王秋陽打電話還得姐姐把手機放到他耳邊,就更不方便了,所以還是直接面對面商量最好。
劉紅到病房後,王秋陽的姐姐很有眼力見,找個理由出去了,病房裡只剩兩人。
劉紅立馬氣急敗壞地對王秋陽說:“怎麼回事?怎麼把陳志放出來了?
他自己越獄跑了?
他現在回家了,剛才我差點被他打了。
那混蛋盯著我的眼神像瘋子,我知道他肯定恨死我了。”
“回去了?”王秋陽也大吃一驚,“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了吧?
要是放了,呂衛東那邊肯定會說一聲,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在王秋陽和劉紅的認知裡,陳志藏在床底下的一百萬來路肯定不正。
這個推理符合邏輯,陳志欠了一屁股債還不上,爆雷了,別說一百萬,一萬塊他都拿不出。
而且如果他有錢,肯定拿去還債,不會放家裡。
就算放家裡,何必藏床底下,這明擺著有問題。
王秋陽立刻給呂衛東打電話,告訴他陳志已經回家,問到底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呂衛東沒好氣地說:“到底怎麼回事?問你那個無所不知的女朋友去,別問我。”
王秋陽被嗆得莫名其妙:“呂大隊,你發什麼火?咱們現在不是一起對付姓陳的嗎——”
“你閉嘴!”話沒說完,呂衛東怒吼一聲打斷他,“公安機關歡迎你們提供有價值的違法犯罪線索,但要是你們出於不可告人的目的編造事實報案,就要負相應的法律責任。”
王秋陽更奇怪了,呂衛東怎麼突然打官腔了?
和劉紅對視一眼,說:“呂大隊,你能不能說清楚點?有問題我們可以改。”
呂衛東說:“陳志有錢沒錢我不知道,我們沒權力查他賬戶,但能肯定他沒欠債。”
說完,呂衛東就掛了電話。
兩人都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王秋陽突然對劉紅怒道:“他都掛了,你還把電話貼我耳朵上幹嘛?”
劉紅這才回過神,趕緊把電話放一邊。
“呂大隊為什麼騙咱們?是不是他現在和陳志一夥了?”劉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