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村長,這事只能你出面了。”
“你現在還在派出所是吧?”郝強說著,又沉默了一會兒,“這樣吧,你先掛了,我打個電話問問再說。”
“唉唉,好的好的村長。”陳紹信連聲道,“我就在派出所院裡,我等你電話。”
郝強掛了電話,沒給朱光烈打,而是撥通了鄭彪的電話。電話一通,他就有些興奮地說:“鄭總,好訊息啊,我感覺咱們的機會來了!”
“你覺得我還能有好訊息?”電話那頭,鄭彪懟了他一句。
這幾天鄭彪特別煩躁,自從在南坦村村委吃了陳志的虧,這幾天他就氣不順。
活這麼大,從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表面上他憋屈,其實內心對陳志也是暗暗忌憚。
他在武校混過好幾年,算是內行人。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陳志一出手,動作乾脆利落,力道和精準度都超出他想象。
他還從沒見過身手這麼好的人。
恐懼強者是人的本能,也就是說,鄭彪長這麼大,第一次感覺害怕了。
這種恐懼讓他選擇謹慎行事。
報復陳志是必須的,但不能像摸老虎屁股似的報復,要打就得打老虎頭,一下把老虎打死。
要是戳老虎屁股,只能把老虎惹毛,被老虎撕咬得更厲害。
那天郝強說,想個決定性措施對付陳志,這都好幾天了,一點動靜沒有。
鄭彪憋著一肚子火,直接問道:“你別說好訊息、不好訊息,你就告訴我,那個胡三到底得手了沒有?”
“呃——胡三暫時還沒得手。”郝強很沒底氣地說,“他說這幾天正在熟悉陳志的出入規律。
只要摸清規律,知道他晚上去哪兒,再找機會下手。
你也知道,我跟胡三說了,陳志會點功夫,讓他一定要小心。
不出手則已,出手必須成功,所以他也比較慎重。”
“哪那麼多廢話!”鄭彪立馬煩躁起來,“說來說去,離動手還早啊!還沒結果,你給我打電話說啥狗屁好訊息啊?”
“鄭總,確實是個好訊息。我琢磨著陳志要攤上事了。”
郝強把剛才陳紹信說的事講了一遍,“我覺得這事咱們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陳紹信不是求咱們幫忙嗎?
那咱們就幫忙,好好敲他一筆。
然後跟老朱商量一下,這事想顛倒黑白很簡單,我大致都想好了。
只要老朱同意,把陳志弄進去不是問題。
當然,先把他弄進去是第一步。你這幾天不是氣不順嗎?
在派出所找個人把他打一頓,先熱熱身、出出氣。
至於到了看守所,咱在那兒有人,隨便找個理由,讓他‘嗝屁嚥氣’,不就很簡單嗎?”
鄭彪一聽,語氣立馬緩和了:“讓老朱幫忙,肯定沒問題。
那傢伙有的是辦法,想把案子辦成啥樣就是啥樣,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這事我可以出面跟他說。
不過你說要好好敲陳紹信一筆,你覺得他能出多少錢?”
“三十萬咋樣?他剛才不是說了嗎?他女兒可能被起訴,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就按一年十萬買自由,那不正好三十萬?”
鄭彪冷哼一聲:“你數學挺好啊,那就這麼辦,三十萬。你先跟他談談,談好了我跟你一塊去找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