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烈見陳紹信在那兒兩眼發直,便說:“老陳,你也別在我這兒杵著了。
就咱倆這關係,我要有辦法肯定給你解決了。
可現在證據確鑿,所有材料都整理好了,我這兒是真沒辦法可想。
你考慮考慮去局裡找找熟人。
實在不行,你那位在市裡的弟弟,能不能給縣局打個電話?
所謂敲詐勒索,這事可大可小,關鍵就看受害人的態度。
那個受害人是你親哥哥,只要他主動提出諒解,那不就沒事了嗎?
我這麼說夠明白了吧?
只要找兩個人,一個你哥哥,一個你弟弟,這事就能完美解決。”
陳紹信像行屍走肉一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所長辦公室出來的。
站在派出所院子裡,他感到陣陣絕望。
朱光烈讓自己去局裡想想辦法,他在縣公安局哪有熟人呀?
自己就是個小加工廠的小老闆,能在鎮上混得風生水起就很不錯了,縣裡熟人不多。
至於朱光烈提出的完美解決方案,找哥哥和弟弟就能解決,聽起來簡單,其實不管找誰都比登天還難。
受害人是自己親哥哥,這事更難辦。
想到這兒,陳紹信就恨得咬牙切齒。
以前欺負欺負陳紹禮他們還行,可自從知道陳志打了郝順、踢死村長家大狼狗,村長竟然忍氣吞聲,他就知道這裡邊有事。
而且直覺告訴他,陳志不想再忍了,這小子要“起義”。
陳志畢竟年輕氣盛,他一旦愣頭青起來,陳紹信就發怵。
所以那天他千叮嚀萬囑咐,讓老婆和女兒別再惹陳紹禮和陳志。
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她們幾個人竟然商量著去敲詐勒索陳紹禮。
這兩家仇可大了。
這種情況下,讓自己去求大哥,兄弟倆都多少年不來往、不對話了,自己咋拉得下臉去求他?
再說了,女婿和女兒把事辦得這麼惡毒,就算去求,大哥肯定也不會原諒。
至於打電話給堂弟陳紹義——當然,只要堂弟陳紹義出面說句話,他是市紀官員,這點小事很簡單。
可這話他咋說得出口啊?
陳紹義雖然跟陳紹禮幾乎不來往,但兩家沒仇恨,最多就是陳紹義看不起陳紹禮一家。
可堂兄弟之間血濃於水的親情還是有的。
要是讓陳紹義知道自己女兒和未來女婿,把陳紹禮這個殘疾人弄到大酒店折磨一下午,還敲詐六千多塊錢,陳紹義生氣還來不及,咋可能替自己家出面?
這條路想都別想了。
路路斷絕,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妍妍被起訴?
陳紹信肯定不甘心。
思來想去,他又給村長郝強打電話。
因為他知道,郝強跟朱光烈關係最鐵。
朱光烈不給想辦法,除了這事確實是董慶明辦的、難辦之外,還有個原因,就是自己跟朱所長關係一般。
要是跟朱所長關係最鐵的郝強出面,也許朱所長會給想辦法。
於是,陳紹信撥通了郝強的電話,把現在的情況跟他說了。
用哀求的語氣說:“村長,我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找你了。
你跟朱所長關係鐵得很,只要你出面說話,相信朱所長再難辦也會給想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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