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瀲月對陳志有意思,還不想放手,那她就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怎麼做。
江瀲月還能怎麼說?實話實說。
就看陳志什麼意思了。
江瀲月說:“如果對江州一中戴眼鏡的白白淨淨、文文靜靜的女教師感興趣,那就相看相看唄。
反正書記夫人不給你介紹,我也要給你介紹的。”
陳志笑道:“表姐給我介紹幾中的?戴眼鏡嗎?白不白淨?文靜否?”
“巧了!”江瀲月說,“也是一中的,不戴眼鏡,不白淨,只是膚如凝脂。
也不文靜,而是擺呀擺的,如弱柳扶風。”
“請問表姐要介紹的這位,叫西施還是貂蟬?”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啊。”表姐圓起眼睛認真的說,“真是一中的老師。
只不過她現在只是合同制教師,不在編。
這兩年一直在積極備考,要考事業編。”
陳志不由笑道:“怎麼感覺表姐說媒很有經驗的樣子。
還沒開始介紹的,先學著畫餅了。
我記著以前村裡的媒婆子都是這種套路。
到姑娘家裡去說媒,先說小夥子多麼好,然後就開始畫餅。
說男方家裡種了五畝西瓜,天氣預報說今年會有極端高溫,也就是說他家的西瓜肯定能賣個高價。
還說——”
江瀲月把他上下兩片嘴唇給捏住了,就像捏著鴨子的嘴:“你可以閉嘴了。
我不是媒婆子,也不畫餅。
那你就跟你堂嬸兒的侄女相親去吧,我不給你介紹了。”
陳志好容易擺脫表姐的“二指捏”,冷笑:“我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會娶她侄女。
也不會去相親。”
“為什麼?”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爺爺一家跟我們家的關係。
這麼多年,這些堂叔、堂嬸兒對從沒拿正眼看過我們家。
現在突然對我這麼好,我能讓她們帶了節奏嗎?”
表姐點頭:“那倒也對,事出反常必為妖,你那堂嬸兒肯定沒憋著好屁。”
說到這裡她溫柔的拍拍陳志的臉頰:“那表姐就委屈一下,還得當一回媒婆子。
你相看一下我給你介紹的這個吧。”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把我從你被窩裡推出去?”
“有什麼辦法?”江瀲月突然多愁善感起來,幽幽的嘆氣,“我倒是想一直霸佔你。
可是書上不是說了嘛,權利和義務是相輔相成的關係,不能光享受權利而不履行義務。
我不想付出義務,就沒有權利一直霸佔你。
我其實也知道,你爺爺到底多麼盼望抱重孫子。
其實,你爸,還有你現在的媽,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
只是他們看出了咱倆的關係,不好意思那麼急的催你罷了。”
“……”陳志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自己跟表姐一起很舒服,很配套,即使不結婚不生孩子,一直這樣過著也挺好。
可是自己畢竟是有責任的,爺爺這一支就靠著自己了,自己如果不婚不生子,就太不負責任了。
要論愛得深,那還得說是沈青琳。
可就是因為自己對家庭的責任,不也是跟沈青琳忍痛分手了嗎?
不得不說,真的想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