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紛紛抽出鋼刀,赫赫在前:“城衛馬隊,你也敢攔!是哪條道上的?”
“城衛?衛山關城衛?哈哈哈!”
“既然到了我們地界,之前恩怨便也消上一消!”
一名帶著眼罩的獨眼山賊,大喝一聲道:
“黑虎寨正好尋你城衛報仇!
還有這小娘子長得也俊,搶上山給大當家做了夫人!”
“殺!”
“......”
東方關一路疾馳,見莊雅被嚇得險些掉下車來,心裡又是一擰。
該死!師父曾言,我命無端在北,難道一語成讖?
......
反觀地藏嶺上,日暮已至,暗淡的夜風愈發寒冷。
“莊軍侯!”
見來人是替他下山打探訊息的營兵,起身上前:
“如何?”
“軍侯,大事不好了!”
莊閒表情瞬間凝重:“出了什麼事?”
“李都尉被關了起來!”
“什麼時候的事!”
莊閒有些木然,思緒飛速旋轉:難道是得罪了人,還是被十天前救我的事連累?
此事校尉是否知曉?龐督軍應該安排了人照付,我地藏營既承了情,誰還敢如此針對他!
“稟軍侯,就是昨日的事!”
營兵說完,一抹額頭汗液,盡是被莊閒的威壓驚出了冷汗。
“軍侯,我託關係見到了牢獄中的李都尉?”
“哦...”
小小執戟營兵,讓他高看了一眼。
隨後營兵將與李都尉談的話,句句如實述說。
昨日,阮家、趙家還差人送了幾箱錢財過來贖人,以李正遠的人品,肯定是叫人一併挑到了自己家裡。
當然這些財貨,被他給手下兵卒勻了一些,又裝了一些,派人秘密送給天牧郡的老母親。
他的老母親收到這筆錢,自會在天牧郡置辦糧米,給流民施粥解危。
最後剩下的一些,恰巧分作七分,等著七位至交好友,來衛山城給他做壽時,交給幾人佈施給有需要的窮人。
這一切準備妥當後,突然闖來一夥城衛,告知他城中偏將邀見。
李正遠不疑有他,收拾衣裝便跟了出去,直到快到營房前,才發現不妥當,卻也晚了。
就這樣被押在城衛牢獄之中。
至於莊父及幼妹,他也沒有收到信件,但是護送的人帶了城衛的身份牌,而且一起六人都是能征善戰的老軍。
無論是關山縣,還是天牧郡,江湖綠林見到軍伍,都會自主避諱。
李正遠猜測,興許是天氣惡劣,延誤了行程,讓他再安心多等兩天。
莊閒長呼一口氣:“等幾天也無妨。”
“他有沒有說,是什麼原因被抓進去的?”
營兵搖搖頭:“李都尉說,有可能跟上次營救他的事有關。”
“李都尉還說,他知道地藏營打了招呼,叫軍侯別擔心,說不定關押他,只是為了做給其他人看,估計臉面而已。”
“他母親常說他做了都尉,便要兼濟天下,多行善事。他也如此佈施流民、苦命多年。
想來不會有大災劫,叫軍侯你不要擔心。”
莊閒聽到這裡,心中安定了許多,默默點頭:“好!你下去吧!”
“是!”
最近山雨欲來,北境似乎也沒有什麼地方能真正的清靜。
希望父親與莊雅已經安全抵達天牧郡吧。
等到兩個月以後,若是衛山城丟了,天牧郡也將是他的一條退路。
只不過自己目前人小位輕,還沒辦法派人過去打前站。
嗒嗒嗒!
“莊軍侯!蔣校尉有請?”
“何事!”
營兵躬身:“說是三天之後的事!”
“好!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