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做過先鋒的人。”
只見盧正青抬起一根手指:“這一個漏洞,若堵上,能保你此次百人伏擊,大獲全勝!”
“且同時挫韃虜銳氣,再立天大功勞!”
盧正青眼神壓住蔣校尉,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若我眼瞎看錯人,那莊閒小兒,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不似傳言那般的金鱗人物,今夜將士,百不存一!”
“不可能!”
蔣校尉怒目圓睜,瞬間佈滿了血絲。
別人瞎說,他可以不當真。
而盧正青絕無可能無的放矢。
百不存一,自己這邊近七百人的精銳伏擊,難道要慘敗嗎?
這個漏洞到底是什麼!
蔣校尉目眥欲裂,剛要開口,只見盧正青往前兩步,站在了他的身前:
“這個漏洞便是你的婦人之仁!”
隨後猛地一轉身,目露兇光,死死盯著蔣校尉的眼:
“你每陣衝殺,都勢如破竹。百軍叢中,也曾取過上將首級!”
“但,那又如何!因為你的仁慈,你可能會葬送整個營地將士!”
“不可能?”
“婦人之仁?你在說什麼...”
蔣校尉突然想到了什麼,頓時滿頭大汗,整個後背都被冷汗浸溼:“你是說田楚晨!?”
“來人!將田軍侯速速找來!”
片刻後...
“田軍侯不在,問了他的屬兵,說是昨晚出寨抓野味,至今未回!”
“什麼!!”
咚咚咚!
蔣校尉倒退三步,手掌抓住木欄,差點從高臺上摔下去。
“你現在知道為什麼,你是戴罪之身了嗎?”
“盧正青,盧司律你可有辦法救我...救我這一營將士!”
田楚晨通敵,今日北梁會將計就計,在地藏營完成合圍後,以北梁精銳,衝擊外圍,裡外相合,反向夾擊。
如此算計,要吃掉他的七百兵馬,輕而易舉。
此等絕殺之計謀,因為他的軟弱同情,竟將此地,化作他地藏營所有將士的冢地。
派兵去救?
這想法只是輕飄飄地一過,就被否定。
若北梁有預謀,定然設下埋伏,在救援路上等他的大軍。
若是沒有預謀,自己根本不用去救。
無論如何,自己最好的選擇就是在營中等待。
只是這七百兵馬,可是他的最強戰力。
說是精銳盡出,亦無不可......
“當真沒有挽救的辦法?”
見盧正青表情淡然,蔣校尉如同丟了半條命,再無先前傲氣。
只見盧正青冷哼一聲,緩緩搖頭...
“何解!”
“我瞎嗎?”
“不瞎!”
蔣校尉急忙否定。
“好!那你只要稍等,自有人為你解圍!”
“當真!誰會替我解圍?”
“哈哈哈!”
“那人來也!”
只見之前跑去找莊閒的營兵飛快地跑了回來:
“報!校尉...校尉...”
“快說!”
“莊閒不在營中,我...我跑遍營區,直到...直到跑馬場...”
“跑馬場?他在跑馬場幹什麼!”
營兵上氣不接下氣,喘個不停:
“不是!跑馬場沒人,有人看見莊閒...帶著所有兵馬!出了軍寨!”
“出了軍寨?誰給他的將令!”
“值守營門的兵士說:半個時辰前,莊軍侯說....”
“無軍令,他可以自行安排隊伍操練,更沒人管得了他。
所以他去山下練兵了......”
蔣校尉:...
盧正青大笑:“此子果然討人喜愛!我對他越來越感興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