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必須死!”
砰!
...
又是一聲爆裂聲響起,盡是那扇被苗紅楓拼死抵住的院門,被撞成了碎屑,一群人,烏泱泱地擠了出來!
“哈哈哈!”
“莊閒,我看你狂!”
“等你死了,我要把你的頭割下來,插在城外的尖柱上,讓烏鴉啄眼,禿鷲食肉!”
“把你的人全都綁在柱子下,跪著向地藏嶺上的阮隊率請罪!”
莊閒此刻只覺得周邊都變得異常安靜,只有他在深巷中疾馳。
遠處父親抬頭看著中年人,毫無畏懼,莊雅回頭,撕心裂肺地朝他伸出了手。
倏!
範頭領再次舉刀,要在眾人面前殺掉莊父。
若問將其軟肋殺了,豈不是將他逼入絕境,讓莊閒心狠遁走,從此以報仇雪恨為生?
其實這便是範頭領的狠毒之處。
當著他的面,殺其父,留其幼妹。這樣才能將莊閒逼入絕境,又不忍一人遁走苟活。
必會守護幼妹,與他們戰至一兵一卒。
寒光起,刀鋒落下剎那,只聽莊父口中大喝:
“莊閒你走!莫管莊雅!快走!”
“哥哥!快逃!逃吧......”
莊閒:......
莊閒?何為閒?豈是賦閒在家?豈是慵懶無所事事?
我已上山,甘為棄子。奈何又貪圖安樂,妄圖下山加入城衛,與其同流合汙。
豈不知一條道走到黑,方才能撥開迷霧,見到黎明的道理。
左不左,右不右,只能是信念不堅定的庸人和廢人,妄圖避世,又妄想機緣富貴的奢望。
走上了逆天爭途的道路,便絕無退縮的道理。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讓所有敵人,都變成好人!
從此金戈鐵馬,方才為真閒!
吾真閒,大家才能閒。
與張虎臣錯身而過,輕呼道:“幫我攔住身後來敵!”
張虎臣一刀震退趙三江,高聲回應:
“諾!”
莊閒雙眸充滿血絲,先前一家人,因為勢弱,便被王麻子貼臉欺辱的事,盡在他獲得一點點軍職後,就忘記了那種羞辱。
這等弱肉強食的世界,只有不斷強大自身,手握足夠的勢力,才能保證不再陷入絕境。
莊閒手提斬馬刀,渾身散發著厚重的白氣,直奔範頭領而去。
鋼刀若落下,莊父必死,莊閒盡是喉頭一甜,潤出鮮血。
救吾妹,衝出衛山城!而後率領地藏營,將衛山城中腐朽的一切剔除。
趙家、阮氏、范家,還有一丘之貉的縣衙、城衛!
一個我都不會放過!
長刀對映寒月,在眾人眼中落下......
錚!
倏!
噗呲!
眨眼鋼刀落下,夜幕之中寒光閃耀的同時,血花在空中四濺散開,如同綻放的嫣紅楓葉。
咕嘟!
莊父吞下一口口水,緊緊抱住莊雅,急促地朝後退去。
眼眸中盡是劫後餘生之情!
夜幕中一支黑影,借夜幕遮掩,撕裂疾風,徑直刺入了範頭領右肩,頓時一聲悶哼,手臂一軟,鋼刀應聲掉落。
鐺啷啷!
“拿命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