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槍,便將韃子的頭顱割了下來。
身槍身重重頓在地上。
咚!
莊閒高舉韃子頭顱,大喝一聲:“主帥千夫長已死!”
“千夫長已死!”
離得近的營兵,迅速回頭看向他們的軍侯!
果見手上高舉頭顱,卻是千夫長無疑。
隨即所有人都開始高聲呼喊:
“千夫長已死!”
“千夫長死了...”
“韃子敗了!隨我掩殺!”
“兄弟們,殺啊!砍死這群雜碎......”
莊閒心中舒暢,又怕遠些的人沒看清。
隨手將韃子頭顱一拋...
倏-噗呲!
腦袋穩穩當當的,恰好戳在了槍頭上,被莊閒高舉:
“主帥已死!破敵陣,給我殺光他們!”
“喝!”
“軍侯威武!”
“軍侯威武!”
“......”
轟...
還有不相信的,紛紛朝著中軍大帳方向看去,一具頭顱被高舉在空中,分明就是拓跋石柱本人。
下一刻,所有韃子兵,再無心戀戰。
即便還有的百夫長、十夫長,極力控制,也揮刀,砍倒幾名後退的韃子,卻已經無濟於事。
營已經炸了!
牙旗倒,主帥亡......
兵敗了!
營中已是一邊倒的屠殺,莊閒深吸一口氣,就這樣站著許久。
直到全力爆發的虧損,慢慢恢復了一些。
方才將槍桿立在地上,轉身時,毫無意外的表情。
“跑了嗎?”
手掌按住腰後刀柄,一步步朝著中軍大帳走去。
身邊有追砍韃子路過的營兵,停下見莊軍侯無事,又繼續衝殺而去。
莊閒踏進韃子軍帳,雖然塌了一半,但是依舊能看出,前方案桌碎裂,虎皮的毯子上,還有人噴的血。
顯然是剛剛田楚晨,被他重傷,摔倒的地方。
其後氈布,被利器劃破,顯然是從這裡逃了出去。
“哼!有人不當,要去給韃子當狗,廢物!”
這句話到底是罵田楚晨,還是罵的阮氏,只有他自己知道。
此局已破,莊閒出了營帳,跟著兵馬,又砍殺了一陣。
當然是營兵遇到難啃的硬骨頭,他才會出手,比如寥寥數名百夫長。
此陣斬將、奪旗,險之又險。
但斬殺韃子的數量著實豐厚。
僅戰鬥部分,就不下三百餘頭,其餘火頭兵、雜務兵等不計其數。
粗略估計,四百有餘!
許久之後,喊殺聲已然減輕,莊閒立於中軍大帳之前,將主帥頭顱交給了衛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黑子!不錯,你也是個猛將!”
衛榮聽到莊閒讚賞,原本累得耷拉的眼皮,瞬間睜的老大:
“謝莊軍侯!”
“莊軍侯威武!”
“莊軍侯威武!”
“莊軍侯威武......”
霎時間,圍著的兵馬,個個興奮地舉刀吶喊!
他們從未打過如此暢汗淋漓的仗,認知裡,凶神惡煞的韃子兵,原來也是血肉做的。
他們也會受傷、也會斷手斷腳,也會尿褲子,
腦袋也能砍斷,
他們原來也是怕死的......
莊閒抬起雙手,將吶喊聲壓了下去,隨後指向南邊:
“馬鞍口那邊,還有一陣,誰願隨我,再衝殺一回!”
“我願往!”
“我願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