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幾位找誰？”前臺小姐保持著職業微笑。
“找葉總！”龍哥淡定的說道。
“請問幾位有預約嗎？”前臺小姐翻看著預約資料。
此時，王輝從安保臺後走出，警惕地打量著三人：“葉總今天的行程已滿。”
龍哥嘴角微揚，從懷中掏出一張燙金名片：“跟葉總說，李清正的大哥來談點事。”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卻讓王輝不自覺地接過名片。
葉天站在落地窗前，聽完王輝的彙報後挑了挑眉：“李清正的大哥？”
他摩挲著手中的鋼筆，“讓他們進來。”
當三人走進辦公室時，李清正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他藏在墨鏡後的雙眼死死盯著葉天，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龍哥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從容地坐在了葉天對面。
他翹起二郎腿，從鐵盒中取出一支香菸點燃，青煙在兩人之間嫋嫋升起。
“葉總，久仰。”龍哥吐出一個完美的菸圈，“年紀輕輕就有這番事業，佩服。”
葉天打量著眼前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目光在他身後的壯漢身上停留了兩秒：“李少什麼時候多了個大哥？”
“李子龍。”
龍哥彈了彈菸灰，“道上兄弟給面子叫聲龍哥，不給面子的......”他瞥了眼身旁蓄勢待發的壯漢，“叫我阿龍也無所謂。”
葉天輕笑一聲，轉動著手中的鋼筆：“阿龍，你們今天是來......”
“討債。”
那個一直沉默的壯漢向前半步，戰術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討債？”
葉天冷笑一聲，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實木辦公桌，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微微後仰，靠在那張義大利進口的真皮老闆椅上，眼神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龍哥不慌不忙地又點燃一支菸，青白色的煙霧在他面前繚繞：“這世上的債，無非三種——錢債、命債、情債。”
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我們都是守法公民，今天來，自然是討錢債。”
“哈哈哈！”
葉天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在寬敞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刺耳。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三人：“就你們這幾個貨色，也配說我欠你們錢？”
“葉天！你他媽別裝蒜！”
一直壓抑的李清正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地扯下墨鏡和口罩，露出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
他的手指幾乎要戳到葉天鼻尖上：“朱雨辰介紹的那個王總，根本就是你安排的！五個億，今天你要是不還......”
“哦？”葉天挑眉，目光卻始終鎖定在龍哥身上，“阿龍，你弟弟這麼幼稚，你這個當大哥的也不管管？”
龍哥抬手示意李清正冷靜。
他緩緩起身，將菸頭按滅在葉天桌上的水晶菸灰缸裡，發出“嗤”的一聲輕響。
“五個億而已，小錢。”
龍哥整了整西裝袖口，語氣平靜得可怕，“今天來，就是想看看葉總的態度。”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葉天一眼，“現在，我知道了。告辭！”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