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想拜您為師，不止是學炒股，您身上還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
林妍突然放下燒餅，油漬在指尖泛著晶亮的光。
她挺直腰背，目光灼灼地盯著葉天——這個動作讓她胸前的工牌晃了晃，高階客戶經理的燙金字在夕陽下格外醒目。
葉天不緊不慢的擦拭著嘴上的殘渣。
豆腐腦的鹹香還在喉間迴盪，事實上——
他哪懂什麼股票？那些精準的操作，不過是靠著前世記憶和系統偶爾的提示罷了。
但此刻，林妍眼中的崇拜幾乎要化為實質，燙得他耳根發麻。
“想做我徒弟？”他慢條斯理地擦擦手，忽然傾身向前，“可不是端茶倒水那麼簡單。”
兩人距離驟然縮短，林妍聞到他身上混雜著炭火氣的雪松香。
少年的睫毛在路燈下投出細密的陰影，眼底卻藏著狡黠的光：“要隨叫隨到，凌晨三點也得接電話。”
“我可以！”林妍答得太急，差點碰翻辣椒罐。
葉天突然笑出聲，伸手扶穩搖搖欲墜的調料瓶。真奇怪，明明是他臨時編的考驗，這姑娘卻認真得像在籤賣身契。
“成交。”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突然起身，“現在去打車。”
“現在？”林妍慌忙跟上，“去哪兒？”
“東海一中。”葉天面無表情的說道：“馬上高考了，晚自習要遲到了。”
林妍的瞳孔微微放大——這個剛剛在證券大廳輕描淡寫清倉六千多萬的“股神”，此刻居然惦記著高中晚自習？她下意識看了眼手錶：18:45。
“我送您......”她快步走到路邊，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恭敬地拉開車門。
葉天彎腰鑽進後座，忽然又探出身來：“我自己回去就行。”
夜風拂亂他的劉海，露出下面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對了，明早六點......”他故意拖長音調，“我要吃城東楊家的鍋貼餃。”
“兩、兩份？”林妍不確定地問。
“嗯，葷素各半。”少年縮回車內，聲音透過半開的車窗飄出來，“地址待會發你。”
計程車尾燈在拐角處劃出兩道紅線，很快消失在車流中。
林妍獨自站在燒烤攤前，夜風捲著炭火的氣息掠過耳畔，她摸出手機，手機鎖屏上葉天的照片，已經換成了今天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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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點整，林妍提著兩袋熱騰騰的鍋貼餃站在葉天家門前。鍋貼的油香透過紙袋暈染開來，她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敲房門。
門開了——卻不是葉天。
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少女揉著惺忪的睡眼站在門口，身上套著明顯大一號的男式T恤，露出兩條白皙纖細的腿。
“你是......林妍姐姐？”趙小雨歪著頭，目光落在林妍手中的早餐上。
“你好啊！小雨，又見面了！”她微微鞠躬，“請問師父他起床了嗎？”
“師......父？”趙小雨的睡意瞬間消散，眼睛瞪得溜圓，“等等，你說葉天哥？！”
就在這時，衛生間門“咔噠”一聲開啟。
“誰啊這麼早——”
葉天擦著頭髮走出來，髮梢的水珠順著脖頸滑落，滾過線條分明的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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