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裸的上身還帶著未擦乾的水痕，八塊腹肌在晨光中清晰可見，人魚線隱沒在鬆鬆垮垮的運動褲邊緣。
林妍的耳根“騰”地燒了起來，手中的鍋貼袋差點脫手。
“不錯，挺準時。”葉天隨手把毛巾搭在肩上，水珠濺到林妍的手背上，燙得她一個激靈，“進來吧。”
餐桌上。
“所以......”趙小雨咬著鍋貼，狐疑地打量著兩人，“葉天哥，你什麼時候收的徒弟？”
“昨晚。”葉天頭也不抬地翻著手機，“林妍，查下最近的寶馬4S店。”
“現在？”林妍放下筷子，“可是，師父您今天不是要上......”
“請假了。”葉天打斷她，伸手揉了揉趙小雨的發頂，“馬上高考，配輛車方便些。”
趙小雨差點被豆漿嗆到：“你瘋啦？葉天哥，你有駕照嗎！”
“就是沒有駕照，所以才要現在買。”葉天慢條斯理地擦擦嘴，“等高考結束正好拿證。”
他轉向林妍，“你有駕照吧，等到了4S店你來試駕。”
“嗯嗯！”林妍連連點頭。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在林妍的記事本上投下一道金線。
她機械地記錄著4S店地址，餘光卻忍不住瞥向葉天——少年正把最後一口鍋貼塞進趙小雨嘴裡，指尖沾到的油漬被他自然地舔去。
這個在金融市場翻手為雲的“股神”，此刻卻像個普通哥哥一樣操心著妹妹的衣食住行。
林妍突然覺得胸口發脹，那種莫名的悸動比方才看見他裸身時還要強烈。
“發什麼呆？”葉天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面前，屈指彈了下她的筆記本，“最近的4S店，找到了嗎？”
“找到了，師父！我先下去打車！”林妍這才回過神來，小臉羞紅的衝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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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寶之星4S店。
上午十點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展廳，數十輛鋥亮的寶馬在射燈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您好，歡迎光臨寶之星！”
林妍推開沉重的玻璃門，撲面而來的冷氣中夾雜著新車特有的皮革味。
“咦，林妍？”
一個尖銳的女聲刺破展廳的靜謐。
踩著高仿JimmyChoo高跟鞋的陳雯款款走來，緊身職業裙包裹的身段曲線畢露，胸前的“銷售經理陳雯“銘牌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林妍的指尖下意識掐進掌心。
這個大學時搶她男友、偷她論文的宿敵，此刻正用塗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指撥弄著頭髮，嘴角掛著熟悉的譏笑。
“真的是你呀！聽說你在證券公司當客戶經理？”陳雯上下掃視著林妍身上那套不過千元的職業裝，突然誇張地掩嘴輕笑，“你怎麼來了，該不會是來買車的吧？”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展廳裡迴盪，幾個正在看車的顧客紛紛側目。
葉天正俯身檢視X5的配置引數，聞言緩緩直起身子。
站在他身邊的趙小雨敏銳地注意到，哥哥手中的宣傳冊已經被捏出了幾道清晰的摺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