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全副武裝的特警呈戰術隊形突入臥室,槍口的鐳射瞄準點在他胸口匯成刺目的紅點。
代力眯起眼,注意到這些警察的臂章不是熟悉的“東海特警”,而是陌生的“天都特警”。
“操,演我?”代力吐了口痰,慢悠悠地繫上真絲睡袍腰帶,“知道老子是誰嗎?東海市人大代表!”
他故意把床頭抽屜裡的代表證碰落在地,“王局長沒教過你們規矩?”
為首的警官掏出逮捕令,鋼印在戰術手電照射下泛著冷光:“代力,你涉嫌組織、領導黑社會性質組織罪,現依法對你執行逮捕。”
代力突然笑了,臉上的橫肉堆出熟悉的囂張:“裝挺像啊?”
他指著領隊的警官,“天都的警察能在東海執法?把你們王局叫來!”說著就要去拿手機。
“咔嚓。”
腕間傳來的冰涼觸感讓代力終於變了臉色。
他看著手腕上冰冷的手銬,忍不住叫罵道:“你們他媽到底......”
代力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透過臥室落地窗看到別墅院子裡停著七輛裝甲運兵車,車身上“天都特警”的藍白塗裝在月光下清晰可辨。
更讓他心驚的是,他花重金圈養的十二個保鏢正抱著頭跪在草坪上,而看守他們的警察全都戴著陌生的面罩和標識。
代力被押出別墅時,東海市局的巡邏車才姍姍來遲。他像看到救星般掙扎起來:“老李!這些假警察......”
車窗降下,露出李副局長鐵青的臉:“代總,省廳直接下的命令。”
說完立刻升上了車窗。
直到被塞進裝甲車,代力才注意到遠處樹叢裡閃爍的攝像機的紅光——天都警方居然帶了隨行記者。
這個細節讓他如墜冰窟,作為老江湖,他太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不是普通掃黑,而是要把他辦成鐵案的節奏。
裝甲車駛離別墅區時,代力透過射擊孔看到了永生難忘的景象:二十多輛警車正同時突襲他的夜總會、賭場和財務公司,穿著“天都刑偵”背心的警察像螞蟻般湧進每棟建築。
最諷刺的是,他上個月剛捐建的“警民共建平安東海”的廣告牌下,就停著一輛收繳贓物的卡車。
“我要見律師!”代力在審訊椅上掙扎,冰冷的手銬在強光燈下閃著嘲諷的光,“你們異地用警程式不合法!”
朱向東把平板電腦推到他面前,螢幕上正在播放殺手三人組的審訊錄影。
“認識他們嗎?”朱向東指了指隔壁審訊室。
透過單向玻璃,代力看到三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殺手,其中張飛面具那位右手腕腫得像饅頭,正對著警察哭訴:“是代總讓我們滅口......”
代力的表情凝固了。
“不可能......”代力喃喃自語,“那小子明明應該......”
“應該死在高速上了?”朱向東把葉天簽字的筆錄拍在桌上,“你太小瞧葉天那個小子了。”
他故意翻開報告,張飛面具殺手的尺骨粉碎性骨折照片格外醒目。
凌晨5點20分,當代力在三十七份證人指認書上籤完最後一個名字時,東海市ZF的領導們才“恰好”趕到。
代力看著他們和天都警方熱情握手的模樣,突然想起自己常說的話:“東海的天,塌不下來。”
與此同時,東海礦業集團50層——董事長辦公室依然燈火通明。
黃友德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的哈瓦那雪茄已經積了寸長的菸灰。他俯瞰著仍在沉睡的東海市,霓虹燈在腳下閃爍如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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