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兄長被一腳踹入廢墟生死不知,被真言禁錮的狐妖少年目眥欲裂,狂怒與恐懼徹底沖垮理智。他周身妖氣如同沸騰般炸開,拼著經脈受損,妖魂震盪的代價,竟硬生生掙脫了那“非禮勿動”的無形枷鎖!身形化作一道淒厲的青色流光,五指利爪暴漲,不顧一切地朝著袁念天靈蓋狠狠抓下!
“找死!”袁念左手如電探出,五指間青光繚繞,不偏不倚地扣住了對方的手腕的同時,右手一招!
“來!”
盤旋在空中的子母追魂刃發出一聲興奮的嗡鳴,瞬間折返!“噗嗤!”一聲悶響,冰冷的刃鋒毫無阻礙地洞穿了狐妖少年柔軟的腹部。暗紅的妖血混合著破碎的內臟,瞬間噴湧而出!
“你們在甘南道外窮追不捨的債……”袁念湊近狐妖少年因劇痛和恐懼而扭曲的臉龐,左手依舊死死扣著其腕脈,右手緩緩轉動著沒入對方腹中的利刃,“今日,先討回一點利錢。”
無視對方瀕死的抽搐,袁念張口一吸,將那帶著濃郁狐騷與不甘的魂魄強行吞噬。
袁念咂了咂嘴,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沒有謝必安那勾魂索命的本事,他都沒法獲取記憶,還是得靠欽天監那幫同僚的‘手藝’,麻煩。
他隨手將那漸漸失去溫度的狐妖屍身丟開,目光轉向廢墟中掙扎著想要爬起的狐妖兄長。
袁念身形一閃,已至其身前。指尖凝聚著截脈斷穴的陰冷勁力,快如閃電般在其周身要穴連點數下!
“呃啊——!”狐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周身妖力瞬間潰散,四肢百骸傳來經脈寸斷般的劇痛,徹底癱軟在地。
“勞駕。”袁念俯視著他,“跟我走一趟吧。”
“雜種!你惹錯人了知道嗎!”狐妖還在嘶吼,袁念卻不管不顧,風馳電掣般將其帶回了欽天監。
......
欽天監,幽暗刑房。
冰冷的石壁上凝結著不知名的暗色水漬,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幾盞長明魂燈投下搖曳不定的昏黃光芒,將人影拉得扭曲變形。
齊靖風繞著地上那灘東西踱了兩步,嘖嘖有聲,像在欣賞一件稀奇的古玩。那築基中期的狐妖,此刻如同被抽了筋的軟蛇,癱在冰冷的地面上,周身經脈寸斷,妖氣潰散,口鼻間只有出氣多進氣少,真真成了條“死狗”。
“嘖嘖嘖,你小子……”齊靖風捋了捋修剪整齊的短鬚,看向一旁正用一方浸透了烈酒和硃砂的粗布,慢條斯理擦拭著子母追魂刃上暗紅血垢的袁念。“每次出趟門,總能給我帶回些驚喜啊。靈州黑狐一脈,前番妖禍鬧得沸反盈天,這幫滑溜的傢伙可是藏得最深,露頭最少的一支。說說,怎麼把這寶貝疙瘩‘請’回來的?”
袁念頭也不抬,指腹抹過刀刃,“甘南道外,追殺我的幾撥人裡,就有他們。”
“哦?”齊靖風瞭然地點點頭,臉上那抹圓滑的笑意更深了。他不再多問,手腕一翻,指間已捻著三根細如牛毛的長針。針尖隱隱有符文流動。
“醒醒神,貴客。”話音未落,三根長針如同毒蛇吐信,精準無比地刺入狐妖百會,膻中,氣海三處大穴。
“呃啊——!!!”
地上的“死狗”猛地彈動了一下,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嚎!
清醒,意味著被袁念廢掉的劇痛放大了百倍。每一寸斷裂的經脈、每一處塌陷的骨骼,都在瘋狂地嘶吼!它像一條離水的魚,徒勞地在冰冷的地面上抽搐、翻滾。
袁念這才停下擦拭的動作,將子母刃收回袖中。他走到狐妖面前,居高臨下,陰影籠罩了對方因劇痛而扭曲的臉。
“第一個問題,”袁唸的聲音平淡無波,如同在問天氣,“你們黑狐一族,與另一支在甘南道追殺我的狐妖,有何仇怨?”
“管……管你屁事……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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