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兄之後要去哪?”
“我想去安嶽府求學一段時間。”
田正宇表情誠懇地回了一句,然後暗中用眼角餘光,偷偷瞟了一眼旁邊的申屠虎毅。
據傳聞,當年周國相就是在安嶽府發跡的。
在這位國相考上狀元頭甲之後,直到現在都有不少名師去了安嶽府,在城內建立學塾。
但這些名師中的大部分人,他們都是投機取巧之輩,想要看看在周國相文運的影響下,安嶽府會不會再出一個曠世狀元郎,然後把他收為自己的學生。
畢竟日後學生出息了,他們這些當先生的臉上也會有面子。
不過也有少數人是真正的名師,在安嶽府開展學堂,認認真真地教書育人。
恰巧田正宇他剛好知道一位學識淵博、學富五車,在安嶽府設立學堂,認真教人的名師。
所以他這才不遠千里地離開家鄉,想要去安嶽府求學。
“你看我做什麼?”
發現田正宇看過來的視線,申屠虎毅滿頭霧水,不明白前者這是啥意思。
倒是心思縝密的林江仙,看出了田正宇心中的想法,替他說道:
“田兄他這是在擔心,先前申屠將軍你和我在過客山大鬧一場,之後會不會在安嶽府給他穿小鞋呢。”
聽到這話,申屠虎毅當即朝著田正宇大怒道:
“你他孃的把我當什麼人了!”
“老子馳騁沙場十七年,從來都沒有人說過我心眼小!”
“再說了,之前是我冒犯了謝先生,和你這個書生有甚關係?我給你穿小鞋做什麼?這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
老子身為安嶽府的鎮守使,你一個窮酸書生也配我給你穿小鞋?
本來申屠虎毅是想這樣說的。
但有林江仙在旁邊,而且田正宇好像和前者的關係很近,這就導致申屠虎毅不敢破口大罵了,最後只敢在心中腹誹一句。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望申屠將軍大人不記小人過,見諒、見諒。”
田正宇拱手作揖,朝申屠虎毅誠懇地道歉一句。
有些話在心裡一直憋著,可能會讓人浮想聯翩。
如今把這些話都給說出來,擺在明面上講,就會讓人安心許多。
既然申屠虎毅他都這樣說了,那田正宇心中也不再疑慮這些事。
不過他的這點小心思,可瞞不過林江仙。
深思熟慮了片刻,林江仙忽然伸出手,拍了拍田正宇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田兄,腹中天地寬,常有渡人船。以後待人待事真誠一些,你往後的路,才能走得更遠更長啊。”
腹中天地寬,常有渡人船............
田正宇在心中不斷默唸著這句話,最終心有所悟,眼前視線瞬間開朗起來。
“謝先........兄教誨,我一定銘記在心!”
說著,田正宇表情誠懇地向林江仙行了一禮。
“能夠虛心求教,糾正本心,看來田兄將來的路,會走得很遠啊。”
林江仙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
先前田正宇曾經說過,昨晚的一場文運大雨,會給大周王朝增添許多才子。
但是他卻忘了,當時離那些磅礴文運距離最近的一個書生,是他自己。
文運縹緲,讓人不自知。
所以林江仙這才耐心地出言提醒兩句,想讓田正宇心胸豁達,渡人自知。
而林江仙最後那句話,就像是一句讖語。
希望田正宇這個窮酸天真的書生,將來的路越走越長。
就當是陪行一路,送給他的機緣。
施展術法,林江仙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安嶽府。
晨光熹微。
淡金的薄霧如同輕紗,籠罩著安嶽府,人聲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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