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茨的叛亂很快便被平定,甚至沒掀起多少波瀾。
阿道夫下令截斷格拉茨通向外部的道路,然後持續炮擊格拉茨,逼迫叛軍出城與他決戰。
叛軍出城後,阿道夫沒有采用車堡戰術,而是直接以優勢兵力從兩翼包抄,用重灌騎兵中隊開路,將叛軍碾碎。
阿爾布雷希特男爵也在戰鬥中“不幸”被弩箭射中,戰死沙場。
為此,拉斯洛還專門舉辦了一場莊重的追悼會,並在教堂裡懺悔一日,以此洗刷弒親的罪孽。
這種虛偽的事拉斯洛早已習慣,有時候作秀就是這麼有用。
如果他聽說親人死了卻表現得很開心,哪怕這個親人是死在反對他的戰爭中,也會有人抓住機會攻擊和詆譭他。
除此之外,這樣做也是為了消除腓特烈心中的怨恨與不滿,只是這種擔心好像是多餘的,腓特烈對自己那不識好歹的弟弟並不太在意。
這場叛亂背後有威尼斯人的影子,拉斯洛收到情報,威尼斯,波蘭和法國貌似暗中締結了三方同盟,奧地利正在進行內部改造,並不適合再開戰端。
現如今還是發育比較重要。
不過在阿道夫的建議下,拉斯洛決定將奧匈軍長期駐紮在格拉茨,這支軍隊的軍費一半由維也納政府承擔,剩下的一半攤派給施蒂利亞州政府和等級議會。
剛剛被清洗過一遍的施蒂利亞州等級議會根本沒有與皇帝討價還價的能力,帝國軍隊的利刃架在脖子上,他們很自覺地交出了一直攥在手裡的徵稅權,徹底淪為了替皇帝向各階層徵收額外賦稅的工具,就像其他的奧地利地方州議會一樣。
奧地利已經走上正軌,不僅開啟了近代化集權程序,經濟方面也在蓬勃發展,真可謂是勃勃生機,萬物競發。
新年剛過去不久,拉斯洛突發奇想,將政務交給埃青和艾伊尼阿斯代為處理,自己帶著侍從和護衛一路從維也納跑到因斯布魯克去視察奧地利的第一間兵工廠。
阿爾卑斯的山巒早已披上銀裝,拉斯洛只能命令整支騎兵部隊牽著馬在冰雪覆蓋的山路上艱難行走。
難走的部分並不長,但仍然讓拉斯洛感到不滿。
“這些傢伙,一個個的就會偷懶,好走的路被他們拓寬一下,變得更好走,難走的路他們看都不看一眼,還是和以前一樣難走,我這修路的錢不是白花了嗎?”
拉斯洛向身邊的馬加什抱怨道。
馬加什擦去額頭的細汗,回望來時的山路,說道∶“這山路受地形所限,想要拓寬恐怕得耗費不少財力吧?”
“錢錢錢!什麼東西都要錢,真是讓人煩躁!”
拉斯洛覺得錢再怎麼賺都是不夠的,因為總有需要花錢的地方。
不過轉念一想,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嗎?
關鍵是要花在合適的地方。
什麼才算合適?能強軍富國,使百姓安居樂業,使外敵不敢來犯,那錢花的才值得。
如果把錢都用來享受和賠款,那不就是蟲豸麼?
與其把錢留給子孫後代隨意揮霍,不如自己做點有意義的事來的實在。
拉斯洛的思緒從遠方飄回,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
因斯布魯克的冬日,彷彿是一個被時光塵封的冰雪仙境。
遠處,阿爾卑斯山脈連綿起伏,山尖戴著厚厚的雪帽,在日光下閃耀著聖潔的光芒。
城裡,尖頂的建築錯落有致,被雪溫柔地包裹,像是童話裡的城鎮。
如此美麗的景緻只有在冬天才能看到。
他有些遺憾沒有帶萊昂諾爾同行,這麼美麗的景色她沒能看到真是可惜了。
很快,隊伍抵達了因斯布魯克城外山上的皇家城堡,這裡還有哈布斯堡家族夏日居住的宮殿,雖然規模稍微小了一些,但這毫無疑問就是萊昂諾爾心心念唸的夏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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