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漢子的傷勢比想象中更重,兩天過去,他依舊無法起身,只能倚靠在神像旁喘息。
張玄胤這幾天也因身體原因只得每日去醉仙樓討飯,總會多要一份帶回來給他。
起初,刀疤漢子對他仍充滿戒備,但漸漸地,眼中的兇光淡了幾分。
第三天傍晚,張玄胤剛回到破廟,便發現刀疤漢子正盤膝而坐,雙手掐訣。
周身縈繞著一縷縷暗紅色的氣息,傷口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張玄胤屏住呼吸,不敢打擾。他雖不懂修行,但也知道這是魔道功法在療傷。
那些暗紅氣息中隱約有淒厲的哀嚎聲,令人毛骨悚然。
約莫半個時辰後,刀疤漢子收功睜眼,目光如電般射向躲在門邊的張玄胤。
“小崽子,看夠了嗎?”他聲音沙啞,卻已比前幾日有力許多。
張玄胤嚥了口唾沫,捧著破碗走進來:“前輩傷好些了?”
刀疤漢子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老子道號野狗上人!”
張玄胤眉頭微挑,心中一動。
這不是《誅仙》裡那個原本是煉血堂一員,後來煉血堂解散後,被鬼厲鞭打一番後亦正亦邪的魔教散修嗎?
他強壓下心中的驚詫,裝作懵懂的樣子:“哦。”
野狗道人見他反應平淡,反倒有些不自在:“怎麼,沒聽說過老子名號?”
“沒有。”
張玄胤老實回答,“我一個小乞丐,哪知道這些。”
野狗道人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嘆了口氣:“也是!這世道,像你這樣的草芥,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
他說這話時,眼中閃過一絲張玄胤看不懂的複雜神色,似是自嘲,又似是憐憫。
野狗道人沉默片刻,突然從懷中掏出一顆暗紅色的丹藥,隨手拋給張玄胤。
“小子,吃了它。”
他粗聲粗氣地說道。
張玄胤接住丹藥,只覺得入手冰涼,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雖然心中有些懷疑,但還是二話不說便將丹藥吞了下去。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全身,原本疼痛的全身處傳來陣陣酥麻感,身體狀態感覺好了很多。
野狗道人見張玄胤毫不猶豫地吞下丹藥,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咧嘴笑道:“小崽子倒是爽快,不怕老子給你的是毒藥?”
張玄胤感受著體內逐漸消散的疼痛,平靜地回答:“前輩若想害我,何必浪費一顆丹藥。”
“哈哈哈!”野狗道人大笑幾聲,牽動傷口又疼得齜牙咧嘴,“好小子,有點意思!”
他撐著身子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張玄胤:“老子的傷已經能控制住了,該走了!”
“不過,你小子救我一命,我野狗道人從不欠人情。”
野狗道人從懷中掏出一塊漆黑的令牌,隨手丟給張玄胤。
那令牌入手冰涼,正面刻著猙獰的血色紋路,背面則是一個“煉”字。
“小子,拿著這個去城西三十里的黑巖洞。”
野狗道人眯起眼睛,“三日後午時,會有人接應你。”
張玄胤握緊令牌,心跳加速。
煉血堂——這可是《誅仙》中魔教的重要分支!
魔教歷史悠長,門中派系林立,時有興亡。
八百年前黑心老人所在的煉血堂一系實力強大,號稱是魔教第一派系,高手如雲,黑心老人自己更是修真道上的老祖宗。
但其後歲月變遷,又與正道幾番爭鬥廝殺,在黑心老人失蹤後,煉血堂便逐漸衰落,被魔教其他派系取而代之。
雖然如今式微,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前輩是要引我入道?”他試探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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