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道人嗤笑一聲:“入道?也算是吧?”
他上下打量著張玄胤,“不過看你小子機靈,又救過老子,給你個機會罷了。”
“我並不知道你的資質如何?但如果太差的話,那隻能自認倒黴吧!”
“至於去與不去,那是你自己了的問題了。”
說完,野狗道人轉身欲走,卻又停下腳步:“對了,記住一點——”
他眼中閃過一絲兇光,“在煉血堂,心軟的人死得最快!”
話音未落,野狗道人的身影已經化作一道血光,消失在破廟外的夜色中。
張玄胤望著野狗道人消失的方向,握緊了手中的令牌,心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夜風穿過破廟的縫隙,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令牌,漆黑的材質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那血色的紋路彷彿有生命般微微蠕動。
“煉血堂!”
他喃喃自語,腦海中閃過《誅仙》中關於這個魔教分支的種種描述。
雖然如今的煉血堂早已不復當年黑心老人時期的輝煌,但畢竟是魔教正統,擁有完整的修煉體系。
他小心翼翼地將令牌藏進懷中,靠在破廟的牆角思索。
“不去的話,繼續做乞丐,哪天死在街頭都沒人知道!而且即使透過一些前世見識發了家,那又如何!”他自嘲地笑了笑。
雖然他想加入青雲門,但青雲可不是隨便就收人的,要不是原著中草廟村慘案,張小凡和林驚羽基本上不可能拜入青雲門!
魔教絕非善地,但現在的他,又有什麼選擇?
至少有機會能接觸到修行之法!
張玄胤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前世碌碌無為的遺憾,今生再來一次,有什麼不敢賭的!
大不了自認倒黴了!
下定決心後,他反而平靜下來。
接下來的三天,張玄胤一邊養傷,一邊為前往黑巖洞做準備。
或許有了野狗的丹藥,這幾天來原身的傷基本已經無大礙了。
他每日除了去醉仙樓討飯外,還特意在河陽城的街巷間遊走,收集各種零碎的訊息。
透過街邊茶肆的閒談和酒樓的議論,他得知最近因為青雲門附近的一個村莊被屠,青雲門弟子頻繁下山對一些魔修進行打擊!
這難道就是草廟村被屠的事件?
看來自己和原著中主角的年齡相仿,離正魔大戰也還有不到十年的樣子。
而野狗道人受傷很可能是被青雲門當成了打擊物件的一員。
畢竟被屠的草廟村離青雲門不過百里,還是魔修手段,青雲門自然會立一下威!
第三天清晨,天剛矇矇亮,張玄胤便收拾好僅有的幾件破舊衣物,用一塊粗布包好,背在肩上。
他最後看了一眼棲身多日的破廟,深吸一口氣,邁步向西而去。
城西的道路漸漸荒涼,行人稀少。
張玄胤沿著官道走了約莫兩個時辰,終於看到遠處一片黑黝黝的山嶺,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暗芒。
“應該就是那裡了。”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加快腳步。
山路崎嶇難行,但張玄胤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地繼續前進。
正午時分,他終於來到一處幽深的山洞前。
洞口呈不規則圓形,周圍寸草不生,黑黢黢的洞口彷彿一張擇人而噬的巨口,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張玄胤站在洞外,只覺得一股寒意撲面而來,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